对面诡异地沉默了半晌,然后礼貌而克制地问,「请问你什么
时候谈的恋爱?」
我理直气壮。
「五分钟前,电梯里,我对一只手的主人,一见钟情。」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半小时后,王小小拎着啤酒,风风火火按响了我家门铃。
「你这不叫失恋,叫单方面意淫男人然后还对他进行了精神侮
辱,别人没揍你那是他涵养好。」
「有图有真相,你说他帅得一笔,图呢?」
医院里他全程口罩,电梯里惊鸿一瞥,接着我就用两串腰花三
串韭菜,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我和我未来老公的浪漫邂逅。
春天,是适合恋爱的季节。
然而我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失恋酸腐气。
我和我的医生小哥哥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墙板,又像隔着千
山万水。
王小小咬着烤串,化身恋爱导师,帮我一条一条梳理信息。
「你搬来这里多久了?」
「一年。」
「一年了,你没碰到过你邻居?」
「没注意。」
「隔壁有没有雌性出没过?」
「不知道。」「隔壁干吗的?」
「妇产科医生,我今天刚挂了他的号。」
王小小看着我,恨铁不成钢。
「留微信了吗?」
我老老实实地摇头。
王小小不死心。
「那电话呢?」
我继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