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云敛上前接住了她,而我被仪德太妃从背后扯住了头发。
仪德太妃在我耳边尖叫:「白眼狼……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我忍着剧痛:「你才是白眼狼,我母后生前待你不薄,你背地里却没少做暗害她的事,若不是你作恶又怎么会被幽禁起来……」
「闭嘴!」仪德太妃猛地在我脖子上划了一道:「你和你母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心神一震,还没听完仪德太妃在说什么,忽然又被推倒在地。
有热血溅在我后背,我和仪德太妃一样震惊地望向旁边的任时飞。
任时飞手里握的刀从侧边扎进了仪德太妃的身体,他红着眼睛道:「谁给你的胆子伤霁妍?!」
仪德太妃低头看着刀刃,满脸不可置信,其他人也被任时飞的突然暴起惊住了。
任时飞却怒喝一声又拔出刀刃迎向了御林军。
周云敛从身后扶起我,我看到远处被刘铣搂着的千琳,终于找回了点力气。
再回头时,任时飞已身中数刀,跪倒在地,我撕心裂肺道:「舅舅——」
任时飞回过头来,朝我做了个口型,吐出一大口血,最后倒地没了声息。
经过此番惊吓,我回府后便发起了高烧,卧床不起。
我一次次梦见我那穿着红衣的母后从高楼跃下,死不瞑目;梦见我外祖父的人头被挂在城墙上,面如厉鬼;梦见我舅舅临死前对我说要好好吃饭……
我怕得要死,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出阴霾。直到有人轻抚我的额头,我似乎看见一盏明灯。
提着灯的人道:「公主,我带你回去。」
我这才从噩梦中走了出来,白桃唤醒我让我吃了东西喝了药,我又安稳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灿烂,我精神大好,正要出去走走,却见白桃满面愁容。
「我现在身体全好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可是小姐你的脖子……」
我摸了摸自己脖颈处,伤口结得痂都快脱落了,但估计会留疤。
我转移话题问:「将军呢?」
白桃眉头皱得更紧了:「任家余党都落网了,陛下在让将军处理,将军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
任家余党……
我想起了任望,也和白桃一起皱起了眉。
我去了前院书房等周云敛。
书房正厅是他办公的地方,而侧间摆了不少杂物,还塞了屏风和床榻,榻上被子倒是叠的方方正正。
天黑透了周云敛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