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拉住了我:「公主,有没有一种可能,奴婢是说,何将军掏空家底来给您下聘了……」
我拍桌:「才没有这种可能。」
那个库房的账本一定是假的,真正的账本一定是被何不群藏起来了。
我将目光看向了前院。
何不群这些天一直在前院书房休息,并且禁止我靠近书房。
越是不让我去,我便越要去。
想了想,我决定拉着白桃出一趟门。
白桃和我从小被关在皇宫,乍听到要和我出门,比我还激动,捣鼓了一大通仆人,颇有和我去买空一条街的架势。
但我出门是有要紧的事,嘱咐了白桃半天要隐蔽行事。
好不容易轻装便车出了将军府,我一撩开车帘,却见到了骑在马上的何不群。
我愣了:「你怎么跟着我?」
何不群头也不转:「公主出门办要紧事,属下跟着可以保护公主。」
我回头瞪白桃,白桃无辜:
「公主也没说不能告诉将军啊。」
我原本要去市集,临时改了主意要去庙里烧香。
何不群问:「长公主信佛?」
我故作高深:
「你先前上过战场,身上带了肃杀之气,我们去寺庙拜拜也好减轻你的业债。」
何不群点了点头:「我都听公主的。」
到了相国寺,我推说要去禅房念经,让何不群在庙堂等着,转头打点了禅房师父,拉着白桃从后门往山下溜去。
我从前来过相国寺,禅房师父卖我几分面子,定能掩护我。
念经打坐要两个时辰,刚好够我去市集一个来回。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没想到用脚从相国寺走到市集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白桃一边背着包裹一边拖着我:
「公主,你这是折腾个什么呢?」
我气喘吁吁:
「还不是都怪你,让何不群跟了我们出来,打乱了本公主的行程。」
好在,我咽气前,终于找到了皇家字号的当铺。
我把信物亮了出来,又递过去一张纸:
「一盏茶内,给我把这张纸上的药给我配齐。」
那伙计接过药方有些犹豫:「公主……您这要的是什么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