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陈列吞了口唾沫,“我有点怕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怕。”
他骂骂咧咧,“靠!我也是不懂了,就他那体力,那身板,我一只手都能搞定,有什么好怕的?”
唐远的心里划过什么,他没抓住,“学校里没人找你麻烦吧?”
“谁敢找老子麻烦,老子抽不死他。”陈列嚣张完了,徒然拔高声音爆粗口,“操!小朝看着好欺负,指不定有多少人戳他脊梁骨呢,全他妈吃饱了撑的。”
唐远觉得小朝虽然不喜欢运动,体格一般,但他一点都不弱,想欺负他并不容易。
就算被欺负了,也能很快成倍奉还。
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
小朝有那个本事,只要他想。
唐远抓了抓额头,“我在这边,离得太远了,你有时间去看看他。”
陈列的声音闷闷的,“我跟他一南一北。”
“不是有高铁吗?”唐远说,“五六个小时。”
陈列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就怕他不想我过去。”
唐远说,“不问问怎么知道。”
陈列说要撒||尿去,后面还有课,唐远跟他结束了通话,在黑暗中对着窗外发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丹尼尔是早上回来的,一夜宿醉,他看到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人,脸色一变,几个阔步过去,“唐,谁干的?”
唐远轻描淡写的说碰到了一个醉鬼。
丹尼尔一拳头砸在墙上,“我告诉过你,不要在街上走,你没听是不是?你走了,就穿着那身白西装,漂亮的想让人|侵|||犯||你。”
唐远扶额,“丹尼尔,冷静点,那只是意外。”
“见鬼的意外!”丹尼尔看着他,笃定的说,“你一定没有听我的话。”
唐远往房间里走。
丹尼尔亦步亦趋的跟着后面,特像一头围着主人的大型宠物,还是呆萌的那一类,“唐,你去医院了吗?伤的重不重?我知道点东西,要擦药,你擦了没?不介意的话,我帮你……”
唐远回头,“什么?”
“别误会,”丹尼尔窘迫的解释,“我指的是帮你问问我认识的那几个gay,他们都很有经验。”
唐远无奈的说,“听着,丹尼尔,我很好,只是挨了两拳而已。”
丹尼尔看着唐嘴角的淤青,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愤怒的低吼了声,“怎么会有人舍得对你动拳头?”
“都说是醉鬼了。”唐远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确定没有遗漏的,“我要去学校,你呢?去不去?”
丹尼尔摇头,“不去。”
他胡子拉碴,眼里有血丝,衣服发皱,浑身都是烟酒味道,混杂着乱七八糟的香水味,无一不是在说,昨晚喝多了,现在要休息。
下一刻他却改变主意,“算了,我去,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悠扬悦耳的歌声突然在房里响起。
唐远的身形猛地一震,他呆呆的看着声音来源地,这铃声是他给那个男人设置的,专属款。
“这什么歌?旋律挺好听的,我之前没挺过。”丹尼尔见旁边的人没反应,他奇怪的喊了声,“唐?”
唐远快速把丹尼尔推出房外,砰地关上门,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