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像一匹护崽的狼,眼神凶狠气喘吁吁。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对不起我,所以我只是擦擦嘴边的血,快步走上车。
阮颜的哭声从身后传来,她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把头埋在她爸爸的胸前,不顾颜面的嚎啕大哭。
我跟公司请了长假,就像生了一场大病,整天赖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星期,途中老枪杜琳还有别的朋友都过来看我,我连门都没有开。
那块被我踢在地板上的蛋糕都发臭了,我在房里都觉得无法忍受,只得拿上工具开始清理,就在我把那些残渣都倒进垃圾桶的时候,我发现里面有一张贺卡,忍着恶心把它擦干净,终于看清上面的字。
就像是落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我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
「老公:今天是你二十八岁生日,不知不觉我已经陪伴你六年啦。
这段时间你犯了一些错,不过我已原谅你,人的一生哪能没有磕磕绊绊呢,我已经找家里亲戚借够了钱,我们把债还了从新开始,我对你有信心。
往年的生日礼物你都不喜欢,今年的生日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要当爸爸了,亏我把验孕棒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你都没发现,大笨蛋!爱你的老婆」10她前段时间不和我亲热,是知道自己怀孕了。
劝我把钱拿回来,是想为生孩子做准备。
知道我「赌博欠债」后的失眠,只是为我担心,在帮我想办法。
没有把怀孕的事情告诉我,只是想给我一个生日惊喜。
一切的一切,从猜忌的角度看起来很反常,但如果从信任的角度来看,又完全不一样。
我终于慌了,那时已经凌晨四点,我开车到阮颜的家里,不停的敲门,几分钟她爸把门打开,他告诉我阮颜刚做手术,要我快点滚。
「什……什么手术?
」我的嘴巴在打颤。
「堕胎手术。
」他爸用力把我推到门外:「陈树,是我看走了眼,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爸,你让我进去,我只和她说一句话就走。
」「别喊我爸,你没这个资格。
」他爸作势要关门。
阮颜从房里出来,她脸色苍白,看起来气色极差,她拉了拉她爸的胳膊,平静地对我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