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道:「这位兄台,麻烦你让让。」
此言一出,在场大半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不过我当时没有注意,只陷在没有座位的窘迫中,毕竟先生被
我和苏芷韵中断,我不坐下,他也没办法继续讲课。
少年——我将来同桌的他,一身简便玄色绸衣看不出身份,倒
是有个削瘦的肩膀和一头黑长秀发,他背对着我好似在看窗
外,走神走得理所当然。
我又叫了两声,他还是一动不动。
我不由感到惋惜,怪不得人人都有同桌独他没有,歧视残疾还
真是不分时代,「好端端一个人,竟是个聋哑的。」
我这句话说完,在场另一半人也朝我看了过来。
那少年亦回头,冷冷看着我,「你说什么?」我看清他的面容,心下一震。
他长得真是不赖,只是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豹子一样,令人
望之生畏,不敢与他对视。
我道:「原来你能听见啊,那麻烦你让让,我要进去坐。」
全班人都等着看他如何反应。
他猛地站了起来,站起来我才发现他比我高出一个头,在逼仄
的桌椅间与我距离相近,特别有压迫感。
我怕他要打我。
就见他挪出一步,给我让开了。
我听见远处的先生明显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枯燥无聊的讲课时间,我对「之乎者也」完全不感
兴趣,但我尽量听,人,尤其是女人,在这个时代没什么都不
能没有文化。
那少年,我的同桌,我没来之前他原本是对着我座位的方向看
窗外,我来之后占了他的视野。
他明显不愿意正过身来看旁边别的同学,但又不能一直看我,
于是他选择了趴下睡觉。
即便如此,先生都没有来管他。根据我的经验,嚣张成这样的,要么是学霸,不学也能考第一
那种不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