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偶尔藏不住的恐惧。
她说,她没考上大学,是她毕生的遗憾。
她说,有人在追求她,但她不敢谈恋爱。
因为她在对方的身上看不到未来。
她还说,她的人生,有一朵绕不开的乌云。
她太害怕了。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叫她的大名。
她却开始喊我秋哥。
她甚至提出要和我约会。
黄浦江畔,晕黄色的街灯下,那是我时隔多年的第一次约会。
郭丛笑买了两盒冰淇淋。
她告诉我,这是她来上海,第一次吃冰淇淋。
「一盒二十五块。
我来上海第一天就看到了。
」「为了吃到这盒冰淇淋,我大半个夏天,没吃一块雪糕。
」今天,她终于舍得花钱买下它。
两盒。
郭丛笑的眼睛笑起来,像明亮的月牙,带着调皮的气质。
她说,这比她之前在县城里吃到的,都要甜。
一瞬间,我分不清,郭丛笑究竟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今天之前,我唯一的兴趣,是想知道这个女人最后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杀死我。
我转头看着星星散散的人群,和数着街灯的郭丛笑。
忽然间,我不是那么在乎她究竟怎么想的了。
一直以来,我痛恨人类,喜欢戴着一副假面。
可此时此刻,我却不愿看清身边这个女孩。
23那天,郭丛笑喝醉了,在我房间里颐指气使,像个娇气的小女孩。
郭丛笑说:「喂,秋哥啊,你来给我画画吧。
」我来了兴趣:「什么画?
」郭丛笑用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傻呵呵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