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我咬着牙说:「我死也不会回去了。
」张子明叹了口气,轻声说:「没关系,以后有事就跟明哥说,乖啊。
」他拿起合同,拍了拍我的后背,便一身轻松地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身体僵硬。
因为他拍我的动作,像是在摩挲。
温柔地、爱怜地、不容拒绝地,摩挲一只小猫。
似乎在告诉我,那是折扣掉的三千块钱,所赋予他的权利。
03那天之后,张子明总会在不经意间越线。
递水杯时,会轻轻摸一下我的手。
吃饭时,会突然帮我擦嘴。
会在我上厕所时,假装若无其事地过来开门。
甚至半个月后,我晾在阳台的内衣裤,也开始莫名丢失了。
我鼓起勇气问了张子明。
得到的也只是「可能被风吹走了」之类的离谱回答。
但我没有再追究,我不敢。
张子明总是喝醉,一米八的个头,眼睛布满血丝。
我太害怕了,怕他身上那股原始的压迫感。
我只能安慰自己,尽快找到工作,换个房子,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可张子明没留给我太多时间。
那天我面试回来,刚准备入睡,就听到了一声异响。
我猛地看向门锁。
那是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
有人在开我的门锁?
是张子明?
「明哥!?
」我强装镇定喊了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
开锁声停止了。
我赤脚下床,用椅背抵住门锁,半蹲,手里捏一把剪刀,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