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那土匪举着双手解释:「大哥,她诽谤我啊!」
我被霍星廉拽进了他的房间,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你现在不下山那就永远都别下山了!」
我知道他在吓唬我。
我摸了摸他横在我面前的手臂,直视着他:「你的手下说要让我给你当压寨夫人。」
「我现在觉得,还不错。」
霍星廉说我疯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没说话。
四年没见,他变了不少。
原来京城最鲜衣怒马的少年成熟了。
标志就是他左脸上的那道几乎从下巴划到耳朵的长疤。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转变方向,拿他完好无损的右脸对着我。
我乐了:「怎么,你还怕吓着我?」
霍星廉眉头一皱又要骂我,我猝不及防伸手摸上他的脸,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摩挲着他脸上的疤,轻声问:「这是怎么弄的?」
语气是我也不曾注意到的心疼。
霍星廉阴沉着脸跟我说起他这四年的际遇,很多时候都一两句话带过。
只有说起他跟谁打仗打赢了,成功算计了谁谁谁的时候表情会轻快不少。
我又问他:「受伤的时候呢?你怎么不说?」
霍星廉瞪我:「你烦不烦?」
我没像以前一样跟他互怼,我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想听而已。」
霍星廉又不说话了。
我叹气,不再跟他多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他:「霍星廉,你是不是喜欢我?」
霍星廉愣了一瞬,然后便冷言冷语地嘲笑我:「呵,文兰,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我不为所动,而且不依不饶:「那你回答我是与不是?」
霍星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哪有半点女子该有的样子?」
我并不生气,只问一句:「是还是不是?」
霍星廉:「…。。」
我:「是不是?」
若是寨子里的其他土匪看见他们的大当家被一个小女子逼得落荒而逃,还差点被门槛拌倒,那怕是会觉得丢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