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听不到我的回答,我仍旧一板一眼地应和他,甚至反客为主。
「谢迟,你身体是不是太虚了,怎么喘成这样?」
谢迟收紧双臂,完全不知道我的腹诽。
这感觉太妙了。
「哎呀,谢迟你扶我一下,我快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谢迟眼疾手快地把我从口袋边缘捞回来。
我长吁一口气,好险好险。
下山的路,仅仅花了不到两小时,救护车停在山脚,谢迟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在担架上,跟着车一路到医院。
医生盯着我的伤口认真研究了一番。
「这蛇看起来没毒啊。」
我愣住。
所以我只是单纯因为换身的时间到了,所以才昏迷的?
医生拧着眉:「要不住院观察一晚吧,顺便抽血检查一下,突然昏迷确实奇怪。」
谢迟绷紧的下巴终于放松下来,出去没多久,带着干净的盆和毛巾回来,打了热水,细致地给我擦脸擦手。
旁边输液的大爷笑呵呵地问:「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不?」
「还不是。」谢迟的声音很淡。
大爷笑得更欢了:「那你可得加把劲儿了,追女孩还是要最甜一些,想当年我就是靠着一张嘴哄得老婆子心花怒放。」
守在一旁的老婆婆往大爷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谢迟用毛巾蘸水把自己也清理了一遍。
可是,这是我擦过脸和手的毛巾啊。
谢迟他不是有洁癖吗?晚上出门一趟回来都要洗两遍澡。
我的心跳蓦地漏了半拍,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谢迟忽然把钢笔从口袋里取出来,温热的指腹在我脸上碰了碰。
他挑眉笑:「怎么忽然这么烫?」
沙哑的声音听得人心跳加速,我捂着脸不去看他,盯着窗外漫天繁星发呆。
谁知谢迟也跟着抬起头。
「很漂亮,还有四个小时天就亮了。」
是啊,太阳升起,我的十八岁生日也要到了。
或许是谢迟嗓音太过温柔,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再醒来时,守在我身旁的是我妈,她红着眼睛抱把我抱进怀里。
「就知道那寺庙的平安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