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好了吗?
忽然一种强烈的不安将我席卷,我已经意识到,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所以是当我开始上瘾的时候,他要抽离了吗?
眼泪忽然涌出我的眼眶,开始源源不断地往下掉。
我想了半天,本来想说:「那真是太好了!」
然后又改成:「哇!祝贺祝贺啊!」
然后又被我删掉,换成:「真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然后我发现我还是没办法表现得毫不在乎。
太虚假了,我明明就很在乎。
我猛地用被子把头蒙住,大哭起来。
当敲门声忽然响起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没睡,但却哭得双眼通红。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我吓坏了,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我看见消息提示。
周辞沉:「是我。」
我把门打开,周辞沉的气息混杂着有些浓烈的酒精味涌入我的鼻腔。
「你喝酒了?」我吸了吸鼻子,问。
他什么也没说,却一把将我抱住,那极用力极用力的样子,就像他之前很久没有见我时一样。
「你不是说你的上瘾症已经好了吗?」
我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紧紧的拥抱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安全感,但我还是说:「大半夜的你发什么酒疯?病好了就赶紧走。」
他沉默了好久,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应道:「可能好了,也可能……更严重了,别赶我走。」
13
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端到我面前,我咽了咽口水。周辞沉在给我倒饮料,椰奶倒进杯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这一次格外热闹。
蒋阿姨做的饭一如既往的好吃,而蒋阿姨和周叔叔又一直在给我夹菜,我几乎顾不上说话,只忙着把碗里的菜往嘴里塞。
我的饮料一少,周辞沉就会给我倒上。
我嘴里塞着一颗红烧狮子头,转头含糊不清地对周辞沉说:「你以前是不是在海底捞上班?」
周辞沉一愣,然后笑了。
等我吃饱喝足,坐在椅子上揉着圆滚滚的肚子时,周辞沉忽然靠过来低声对我说:「上楼一趟,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我盯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同样小声地回复道:「你第一次强吻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周辞沉怔住了,片刻后,他耳尖上竟浮起一抹浅浅的红晕。
「不要礼物的话就算了。」
我一把拉住他大衣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