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蓦地一顿。
我顿时有了答案。
「难怪你喜欢楚云禾。」我轻笑,「为了帮你拿回自由,把自己性命都险些搭上的人,你当然喜欢了。」
他冷嗤一声,「云禾和你,自然是不同的。」
我努力克制住腾然而起的熊熊怒火,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然而,到底也没克制住。
我抡圆了胳膊,给了他和楚云禾一样的体验感。
「萧平芜,你果真是脑子有病。」
我再次惹怒了萧平芜。
我以为他会直接掐死我,但他没有。
他只是撤走了所有服侍的宫女,重新用锁链锁住了我的脚踝。
殿内又恢复了死寂。
我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三日,再次睁眼,便又见到了江阶。
他低垂着眉目,正在仔细地为我脚踝处翻飞的血肉上药。
「何必白费功夫。」
我自嘲地笑。
见我醒来,江阶端起一旁黑乎乎的汤药,舀了一勺送至我唇边。
「臣会为殿下包上足够厚的纱布。」他依旧低垂着眉眼,「殿下不该拿自己的身子胡闹,天底下有多少病患渴望能拥有一副健康的体魄,能无病无灾地活着,已是莫大的幸事。」
我瞧了他一会儿,顺从地将汤药一勺勺喝完。
经过江阶的数日调理,我逐步恢复了气色。
昨日来时,他带了一簇桃枝。
望着窗台边花瓶,我有些出神,「竟已是阳春三月了。」
距离那次惨烈的宫变,已过了四月有余。
就在我愣神之际,有人推门而入。
我本还好奇,他要忍到何时才会来找我。
我的皇兄楚徊。
「数月不见,皇妹可好?」
他一袭明黄龙袍,看起来确实尊贵无双。
可我知道,这层人皮之下,是怎样一颗令人作呕的心。
我厌恶地别过眼,「滚出去。」
楚徊扬起了唇角,肆意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眼底幽光闪烁。
他突然上前钳住了我的手腕,因为脚链,我躲闪不及。
他拖着我的手腕将我扔到榻上,欺身而上,「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高居云端的嫡公主?朕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胃里一阵翻涌,抽出手来,拼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