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打了我多久。
她专挑隐秘的地方打,又快又狠,我模模糊糊想着她干脆把我
打死好了,她终于停了手。
「滚。」
若不是声线温柔水怜,我都要认为面前下手这么狠毒的女人,
不是那个被奉作「温柔至极」的帝后。
扶着墙,我开门看着泄进来的光线,还是有点不甘心。
所以转头对她笑,尽量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狼狈。
「魏恪床上的技术,还挺好的。」
……
「你……你跟他……」
果然看见她有一瞬间的失态,随手拿起个茶碗朝我砸去,可惜
没砸中。
我啧啧两声,趁着有侍女来打量,赶紧走了。
莫不是她要保持在世人心中的形象,我敢保证她得活扒了我的
皮。我拖着伤到了家,拼命地砸门,魏恪过了好久才来开。
瞧见抹白色的影子,我就直直地往他身上倒。
他的身上,尽是院子里白花的味道。
「怎么了?」
他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下,而后把我横抱起,走进了里屋。
我掀起里衣给他看,青青紫紫的一片,声音也染了股湿意。
「你的老相好给我打的。」
我倒没真想哭,只是他垂着眼看我身上的伤,我就觉得莫名委
屈。
「什么叫我的老相好?」
他从旁边找到我的药柜,修长的手指抹了点草药,压在我伤
上。
明明药是凉的,我怎么就觉得他手指撩过的地方发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