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宁安侯府已经澄清了我与小侯爷的关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嬷嬷可以去打听打听,宴席上小侯爷是不是看都不看我一眼?若嬷嬷的话被侯府听到的话,可能会以为舅母是在置疑老侯爷……”
苏嬷嬷脸色变了:“老奴何时是这个意思,夫人!”
朝妘歌又道:“还有,我不明白苏嬷嬷为何要说我是故意算计二表姐,我出身小门小户舅母是知道的,我又如何会辨认得出小侯爷送我的布料会如此的金贵?”
本来就是想为难朝妘歌,没想到她如此巧言令色,苏嬷嬷急声道:“事到如今了你还敢狡辩!来人,堵住表姑娘的嘴!”
还不等奴婢动手,一直沉默寡言的何洛梅却开口了。
“够了嬷嬷,就这样吧。”
“夫人?”苏嬷嬷不敢置信。
何洛梅却不看她,而是道:“来人,送表姑娘出去。”
朝妘歌没推却,便跟着婢女离开了。
等表姑娘离开后,苏嬷嬷着急道:“夫人,二姑娘被她害成那样,夫人怎可就轻易放她走?”
何洛梅冷笑一声:“她说的对。”
“你没发现她现在处处都处于弱势么?在国公府的时候也是,墨儿拿走了她那浮光锦,外人便已经在怀疑咱们顾府是不是在苛待这小贱蹄子了,若是我此时对她做出了什么,不正做实了外面的传言?”
想到朝妘歌方才的伶牙利嘴,何洛梅眸子阴沉。
还真是小看了她。
许是年纪尚小,朝妘歌刚重生回来灵魂也没能好好地适应这具身体,不过是去国公府参加了个十岁宴,朝妘歌便觉得十分困乏。
于是用过膳沐浴完后,朝妘歌便躺回了床榻上,没过一会便呼吸匀长地睡着了。
抱玉和春绿两个小丫鬟轮流着守夜,轮到春绿的时候,她也没忍住,靠在墙角脑袋小鸡啄米般地睡着了。
翌日朝妘歌醒来,她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正在喝着熬得十分香甜的南瓜粥时,便见院里又来了婢女。
书瑶站在门口,神色不动道:“表姑娘。”
“奴婢奉长孙之命,来请姑娘去庭兰居洒扫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