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一个月以后。」
一个月以后,寒冬凛至,我刚做完一个小手术,身子仍是虚
的,但我还是画了个很精致的妆,奔赴这场爱的葬礼,哦不,
是婚礼。
不能给秦朗掉面儿啊,我想。
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他即将离开我远去,我觉得秦朗
今天是无法形容的帅气。
我想将他的眉眼印刻在脑海里,可怎么都徒劳无功。
我像往常一般面带微笑举着香槟来到秦朗面前。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认识秦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合,我的生日
会,朋友将他拖过来,秦朗举杯说,你好,简言,生日快乐。
谁知道那时候他是不是情愿来我的生日会呢?
而今主角一变,我也成了敬酒人了。
「你好,秦朗,新婚快乐。」我说。
秦朗笑得很坦然。
像我们不曾日日夜夜纠缠不休,像我们不曾为分离拼尽全力,
像我们只是停留在初见我的生日会上。
他和我碰杯,却不置一词。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那句我愿意。
我也愿意的,秦朗。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我也曾无名无分,在你生病,在你失落,在你任何需要我的时
候都在陪在你身旁,毫不动摇,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我是愿意的。
因为我爱你啊,秦朗。
钟声敲响,礼厅里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