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大约没有想过,千帆过尽后,我想做的不是皇后,而是女皇。
08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我没有要皇后的位置,只要了个宸的封号。
回銮转翠,拂景翔宸,我希望让世人明白,谁才是现在的天下之主。
我从小学的兵法和自老皇帝那里学的治国之道也终于派上用场。
我辅政三年,开了女子文武科举。又修订法律,若有任何侮辱女子的行为,处刑力度加倍。
女子不必只能居于深闺,不必不能做任何抛头露面的事情,也可以经商。
世人皆言我为乱纲纪,可二哥支持我,天下军权在手,他们又难奈我何。
且殷承自己都没有拒绝,并未对我有什么异样的想法,反而越来越喜欢粘着我。
但我有些不喜欢这样,因为我发现,我对他也动了心。
可谁知道帝王心术又是如何。
我不敢赌,我不能动情。
也许是日日在这些阴谋阳谋中运作,每日精神都是紧绷着的,我觉得有些累了。
年方双十,已是两朝帝妃,又杀了两位天下之主,想来放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算是心狠手辣。
又到一年未出生女儿的祭日,我忽然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我和殷承说:「我想出宫休憩,换换心情。」
殷承眼里有些不可言说的神色,他言辞恳切:「岁岁,我担心你在外会不安全。」
我埋在他的胸前,同他道:「阿承,这不是一个杀我的好时机么。」
殷承叹了一口气:「我从未有过这个想法。」
我抬头看他,他眼神里十分真诚,似乎并无隐瞒。
我用手指绕了绕他胸前的碎发:「你可是皇帝,日日被我压着,又算怎么回事呢?」
他说:「我只是小姑姑一人的阿承。」
我还是出了宫,随便在闹市区盘下个铺子,开了间茶馆儿,让黛黛做掌柜。
我做个富贵闲人。
我和那探花郎顾俞也是这样认识的。
彼时正值炎炎深夏,天热,我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案上摆着一大壶凉茶。
丧子之后,我为了养身体,练武少了许多,本就身娇体软,此时倚在那里更像个妩媚娇娘。
自然有些没眼力见的登徒子过来调戏。
那人嘴里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手要伸过来时,我用扇柄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