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放开了我的手,眼神幽怨:「她混得这么差,只有你一个朋友吗?」
一旁的小兰听到这话想反驳又不敢。
我轻轻开口:「不是的,但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
谢沉褐色的瞳孔映照的全是我,他暴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扫了眼小兰,语气有点凶:「你这破脚啥时候好啊?」
小兰害怕地拽紧了我:「我,我,大,大佬你放心,好像快了。」
谢沉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弯腰与我对视,眸光里好像全是我。
我紧张问他:「谢同学,怎么了?」
谢沉看出我的紧张,很轻地笑了一下,语气认真:「同桌,她病好了你就回来,听到了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头:「听到了。」
……
一个月后,小兰脚拆了石膏。
谢沉亲自来给我搬了座位。
他一声不吭,表情酷酷地走过来,在众人诡异的眼神下一声不吭地把我的书和文具搬回了原位并且摆放整齐。
我拉住他的衣袖笑眯眯看着他:「谢沉同学,谢谢你啊。」
谢沉不自在地将头别向一边,继续刷着我看不懂的题,良久才别扭开口:「回来就好。」
10
我和谢沉之间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他还是以前那般高冷的模样,好像之前在教室里偶然撞见的那个一脸得意吹嘘我有多漂亮的谢沉只是我在梦里遇见的,因为现在的他打死不承认。
而且现在我每次抬头总能撞上他有点慌的视线,他的耳尖总是莫名其妙地变红,他这个状态要是让其他同学看见,估计也没人愿意相信。
我与他还是不大怎么讲话,因为他总是在刷刷地写着什么。
有一次我不小心瞥到过,上面写着「XX观察记」不会是在写日记吧?谢沉会写日记吗?
我不信。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还能见到谢沉的父母,因为谢沉的父母是大集团的带领人,身份地位特别高,就连棉城一中大半部分教学楼都是他们捐的。
我隐隐听那些见过谢沉父母的同学说,他们是特别严肃且压迫感强的人。我想也是,毕竟管理着那么大的一个集团。
我以为我这样的人应该是一辈子都见不了的,谁知他们出现得这么及时。
11
这几天上课我很不在状态,因为我的爸爸被厂里辞退了。
他本不该被辞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