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一直割,痛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移开视线,把那些早餐、热水、暖宝宝通通还给他。
「我们结束了。」
11
我再没和宋惊年说过一句话。
所有东西,他送一件,我扔一件。
他总是沉默地望着我,眼神悲伤。
「只当朋友也不行吗?」
我摇头。
宋惊年咬住嘴唇,「那,那……」
他难堪地低下头,露出一个艰涩的笑,「舔狗呢?」
我看过去,看到了他即使用力咬也惨白如纸的唇。
我再次摇头,「不可以。」
他很难过,可我每天每天都能听到哭声,那是十八岁的我在一遍遍痛诉她有多害怕。
我只能一头扎进学习里。
高考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我走出考场时看到一把黑色的伞,我知道是谁送的。
宋惊年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他浑身湿透,雨水沿着发丝流下,粘得一缕一缕。
整个人几近透明。
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这辈子都停止在那一刻了。
我没有碰那把伞。
提前看过天气预报,我自己带伞了。
我终于走出这个十八岁的牢笼。
耳边的哭声停了,我也终于释怀。
「宋惊年,再见。」
「我们再也不见。」
12(宋惊年番外)
十八岁的宋惊年骄傲、张扬,是学不会低头的。
毕竟他家世好,相貌好,就连学习,只要稍微努力一点,都能考个不错的成绩。
喜欢他的人很多很多,他清楚地知道她们的爱慕,但从不在意。
有趣的是,那个讨人厌的班长也喜欢他。
明明每次催作业都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但送他早餐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表情。
她胆怯地、羞赧地,鼓起全部勇气说:「宋惊年,你是不是没吃早餐?我的给你吧。」
他收了一次,之后的每次早餐就全被她包了。
真是笨拙而朴实的追求方式。
她叫什么来着?剔除班长这个代号后的名字。
宋惊年想了很久。
哦,乔依依。
他很喜欢乔依依的表情,尤其是那种想靠近但不敢的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