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目光近乎挑衅。
「不多,比你自己多一点。
」他笑了一下。
「鉴于你今天反常地让我感兴趣,我就纡尊降贵地回答你。
」他调下飘窗,伸了个懒腰,墨绿色的卫衣随动作向上,隐隐露出腰线,流畅结实。
他背对着我,手搭上门把手,低声说:「那又如何。
」16我开始觉得我疯了。
来路不明的书,求而不得的绝望,未知的未来张开了恶魔的翅膀。
晚上,楼下喧嚣,车光闪烁。
我慢慢走下旋转扶梯,冰冷的铁艺雕花硌着手心。
佣人们窃窃私语,用一种狂热、八卦的语气。
「哎,你看到了吗?
」「没有,什么事这么热闹?
」「你还不知道啊,我跟你说……」不用听,我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白婳的生父找到了她,白父有权有势,誓要把欠白婳的爱都给她。
那本书告诉我了。
17我一点都不惊讶,我甚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下是真的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南渚发现白婳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和她感情越来越好。
而我,不过是一块可怜的补丁,为他们光鲜亮丽的爱情做无用的点缀。
18今晚南渚来找我,我把他拒之门外。
19佣人窃窃私语,说着我的笑话。
无所谓。
我从小听到大。
商业联姻,母亲怀我的时候,父亲出轨。
从那时候起,母亲时常恍惚。
她清醒的时候,会促狭地问我和南渚的事情,温暖的手轻轻摸我的脸;她疯起来,会一遍遍描一副永远画不完的油画。
哈,偌大一个家,空空荡荡。
20白家与南家不相上下,白婳回家当晚,宴会的邀请函就到了我的手上。
金色的纸张,黑色的隶书,鲜明地昭告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按照「剧情」,今晚的我感到南渚被夺走的危机,会把他拉到花园表白。
南渚会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然后白婳会发现我们,捂着嘴跑开,然后,南渚会抛下我去追她。
他那时候看着我,要说什么呢?
说他一直对我像对妹妹一样?
说他很惊讶?
我终是不能知道那个未竟的夜的答案。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