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就成他同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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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景的同桌也是个转校生,叫白夭。
校服是改过的,说话是软妹的,气质是小白花的。
据说还是她主动跟老师提出要和我换位置的。
这很不正常。
因为坐讲台旁边就等于坐在了老师眼皮子底下。
上下眼皮稍微一打个架,黑板擦立刻就招呼过来。
更别说还要面对漫天乱飞的粉笔灰、尖锐的扩音器声,以及上课时近距离盯着PPT看那种眼睛都要被刺瞎的迷人而又上头的感觉。
总而言之,正经人谁会主动坐那儿去啊?
所以搬东西的时候,我还不放心地特地问了她一句:「你真的愿意跟我换吗?」
白夭当时对着我笑了笑。
卷翘的睫毛扑闪着,瞳眸被暖阳染成清亮的琥珀色。
「愿意啊,坐前排有利于学习。」
女孩话音落下,抱着书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室前排。
徒留我在原地感慨。
这大抵就是卷王的人生吧。
………
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看什么呢?」
转头看过去,是江淮景。
我没来得及回答他自己在看什么,他便忽然俯下了身,凑近我。
超过了社交安全距离。
近到我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
「你也觉得她很奇怪,是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我不明所以,问:「谁?」
「白夭。」他答。
继而又接着道:「忠告,最好离她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