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里,只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任由太子翻阅我的字。
太子看着纸上落笔写下的瑕字,突然问我有没有小字。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没有。我父亲是行伍出身,虽然如今位极人臣,但是关于女子小字的
这些小事,他向来是不在意的。
「那我给你取一个小字,怎么样?」
太子是我的夫君,要给我取小字,自然没什么不妥,我点头,
他便让我过去,握住了我的手,在纸上写下爰爰二字。
太子的字方方正正的,每一笔都带着筋骨力道。
他说,有兔爰爰,雉离于罗。
他还说,希望我嫁给他以后,能自在,能快乐。
太子的掌心有些温热,让我的手倏地一顿,纸上就染了一块浓
重的墨迹。
我轻轻侧过头,看着太子眉眼,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我瞧见过他和别人说话,那些时候他总是自称为孤,是东宫太
子,国之储君。
可他与我相处时从不称孤,恍惚间让我觉得他竟只是个普通
人,只是我的夫君。
我悄悄掐了掐自己,让自己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压了下
去。
自有了小字以后,太子就只叫我爰爰了,他操心着政务,府里
的其他大小事宜,在我入府的第三天就全部交给了我,我怕自
己做不好,他就让我拿出气势来,凡事都有他给我撑腰。
我被太子的态度弄的迷迷糊糊,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看重我的父亲,还是真的对我抛出了一颗真心。
不过侍女说得倒也是实话,太子的确很少踏足后院,甚至有连着好几天都是在书房过的夜。
济北的水患越来越严重,听说去振灾巡患的大臣是太子门下,但人还未至济北,就被人上奏参了,说他的胞弟在京郊强占了田地,还闹出了人命。
奏折递到了龙案上,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闹出人命案子,还企图瞒天过海,皇上震怒,连带着太子殿下都被训斥了一顿,在勤政殿里跪了足足半个时辰。
朝堂之事我帮不上忙,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管好后院,好在大家都不是难相处的人,比我进府更早的人也看破了太子不在意闺阁之事,平时的日子也各有各的办法打发。
但唯独有一人,我进府至今,连个面都没能见上。
尚书府的三小姐柳玉盈,柳尚书的独女,实打实的掌上明珠。
早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