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呢,日日带着。但是琥珀说挂在腰间不好看,给我做了一个荷包揣着,我天天带在身上。」
嬴祈不回话,许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道:「路途遥远,我们等你生产以后,恢复了再回去。到时候,我借你的紫玉牌子用用。」
「好。」我答应他:「你要做什么。」
「杀死秦王,嗣立为王。」
他向来习惯在我面前对秦王出言不逊,我捶他一下:「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父王待你甚好。」
嬴祈嘻嘻哈哈:「可世子妃答应我的月亮还没有给我。」
「自在天上,自己去取。」
「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耍赖了,你不许烦我,我要睡觉了!」
……
六月初十,我发动了。
尽管一直调养得好,但是因为是头胎,我还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生下来。
果然如嬴祈所说,是一个儿子。
只是当琥珀将擦干净的孩子抱到我面前时,我坚持了一天的泪水还是忍不住落下。
丑,太丑了。
既不像他的母亲,也不像他的父亲,像一只猴子,还没有毛。
琥珀一时之间手足无措,问清楚我哭的意思,这才苦笑道:「世子妃,新生的孩儿都是如此,长开了就好看了。」
待屋里血气的味道散去不少,琥珀才让嬴祈进来。
六月间说不上多热,他却是一额汗。
他看也不看琥珀怀里的孩子,只上来牵我的手。
「很疼的,再也不生了。」我拘着声音对他说。
「不生了。」他眼角水光闪闪:「再也不生了。」
18
九月间,嬴祈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咸阳。
他扶了齐王堂叔的儿子作齐王,那个四岁的孩子甚至不能分清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