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也不例外。
所以我打着侍奉太后的旗号入了宫,却被拨到了上书房侍奉。
这是我这十四年来,第一次见到白山墨。
他今年三十又一岁,容貌却似十七岁的少年郎。啊,真好啊,他依旧停留在我死去的那一天,那样年轻。
「你叫鸣玉?」
我恭敬跪下:「是的,陛下。」
「你过来,让我看清楚些。」
我乖顺地半跪在榻前,眼前是他龙袍的繁复花纹。
他取下我束发玉簪,五指从长发里穿过,馥郁的桐花香气散
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头顶忽然一痛,是白山墨拔下了我的一根头发。
他摊开手掌,一根白发躺在手心。
「鸣玉,你有少年白。」
我说:「陛下,不要赶走我。」
他扶我起来,眼眸中有审视意味。
「你只有十四岁?」
「是的,陛下。」
九月十四,是我的生辰,也是阿黎的忌日。
这晚白山墨喝得酩酊大醉,大太监连忙喊我去侍奉。他说:「鸣玉姑娘,这是大好的机会。」
什么好机会呢,爬上龙床的好机会。
我握着白山墨的手,轻轻哄:「陛下酒醉了,鸣玉扶您去歇
息,好不好?」
白山墨抬起眼皮,手指抚过我眉眼,声音沙哑:「阿黎,你回
来了。」
我困惑道:「陛下,谁是阿黎?」
他的手指猛然缩回去,重重地闭眼,「没有谁,谁也不是。」
这晚他郁郁寡欢,没有碰我一根指头,反而传来说书的来讲故
事。
说曾有一位乐姬,以琵琶名世,一曲绿腰名动京城,多少显贵
子弟都是她的裙下之臣。而她不幸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