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套近乎,如今,也依然不会。
他有更重要的江山要照料,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哪怕只是习武练剑、看书作画,这些看起来没有用的东西,我只有多尝试,多涉猎,才能想办法找回自己人生的意义,这是爱情给不了我的东西。
然而,一旦陷入了这样的争吵,我和周温大概率会陷入冷战。
以我对周温的了解,冷战的时候,他会假装偶然翻到我的牌子,我也会学着其他妃子的样子,客气而疏离的地伺候着,终于我也变得了无生机,成为了皇宫的底色。
周温不会习惯这样的我,可他又挑不出我的错,每一次,他大概都会因为愤怒而离开,下一次,便要隔很久才能鼓起勇气来找我。
在这个过程里,周温会发现,无论我们多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他是天子,我是嫔妃的现状,就算抬我做了皇后,我也注定成为帮他平衡势力的工具。
在后宫,我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思来想去,万分小心,我要开始学会揣测周温的情绪,提防有人在我们中间挑唆,也提防有人趁着我们的矛盾,来离间我们。
这样下去,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不再纯粹,也不再全心全意。
就这样,我们挣扎着、彼此伤害着,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感情被无限地消耗掉。
终于,周温不常来看我了,逢年过节宫里的宴席,他也免了我的拜见。
渐渐的地,宫里没有人再叫我「铃铛」,大家只知道洗梧宫里住了一个不受宠的辰妃。
我在洗梧宫找着自己的乐子,就这么渐渐地老去,到了临死的时候,我不会再想着和周温相关的任何事情,我只会想念回不去的余杭,想念我阿娘那艘不知道漂到哪里的画舫。
鹦鹉听我平静的地说完这一切,眼里有丝丝的震惊:「那时,你已经想到了这些,却还是决定和他回去……丫头,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周温对我的影响太深、太浓烈,他就像是一根穿入手指的刺,已经长进了我的血肉里。
即便知道,会痛苦下去,我还是习惯了接受着他的存在。
鹦鹉听我说完,自嘲地笑了一笑:「丫头,其实你想回去,并不是对那些痛苦无所谓了,相反,你很爱他,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他。而我……我就像你在绝境里遇到的一个讨你欢心的小玩意儿,你并非喜欢我,你只是在找一个解脱。」
是么?可明明鹦鹉濒死时,我是心痛的,鹦鹉闻言笑了一笑:「傻丫头,你或许有点喜欢我,但那不是爱……至少,不是你对周温的那种感情。」
我沉默了很久,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鹦鹉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和哥哥讲良心话,要是知道哥哥以后三妻四妾,每天只见你几个时辰,你还得提心吊胆应付哥哥的其他女人,就这样,你会选择和我过下去吗?」
「……那显然是不会的。」
鹦鹉一笑,有些自嘲:「瞧瞧吧,这就是区别。」
可以说,鹦鹉是一个极其通透的人,他总能三言两语打开我的心扉,道破我的困惑。
见我再度陷入沉默,鹦鹉抿了抿唇:「丫头,你其实是一个挺干脆的姑娘,过去,为了周温,死都死了一回了,如今,即便明白去后宫会断送自己的一辈子,你也决定要去了。你现在难过,只是因为不明白,你明明为周温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会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看起来似乎不合常理。」
我苦涩一笑:「大概,我其实是个花心大萝卜。」
鹦鹉闻言,扑哧一笑:「哥哥倒希望你是……可你不是。」很快,他收敛了笑意,变得一本正经:,「丫头,在我看来,你已经为了周温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哪怕悲惨度过余生的后果都接受了……可是,人这种动物,天生就是向往光明、向往温暖的,你的潜意识想要自救,我,便是它指给你的救星。」
说罢,鹦鹉摸了摸我的发心,语气意外的地温柔:「只要你愿意,哥哥不介意救你一次。」
我愣愣地看着鹦鹉,不知该说些什么,鹦鹉的眼睛亮亮的,带着几丝笑意,他轻声道:「哥哥不求你像爱周温那样爱我,哪怕终其一生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日后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爱只分一点点给我就好,哥哥和你反过来,这样我们拼起来,照样也是完整的。」
我摇了摇头:「这对你不公平。」
鹦鹉点了我的额头:「傻丫头,哥哥这是撒网呢,等你上钩了,心里全装着哥哥了,哥哥再向你讨债不迟……到那时,哼哼,哥哥的汗衫、袜子都要你洗。」
我忍俊不禁:「你就这点出息?」
鹦鹉见我没有一口回绝,慢慢来拉我的手:「小爷乐意,你管我呢?」
这大概是我和鹦鹉第一回十指紧扣,我觉得有些别扭,鹦鹉却紧紧攥住了,不肯松手。
「丫头,我们试一试吧。」鹦鹉的语气十分坚定:,「他带给你的伤疤,哥哥帮你照看,等你痊愈的那一天,我们就成亲。」
明明最合适的选择已经摆在了眼前,我却没有立刻答应鹦鹉,直到长安城内传出周温四处通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