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堪,除了谢重。
临近毕业的时候,谢重脸色惨白地站在了我面前。
他的眼睛猩红一片,仿佛在承受着这世间一切的酷刑。
「妍妍,帮我一个忙好吗。」
「好。」
我没有询问,谢重也只是闭上了眼睛。
亲眼看着面前这个人,泪如雨下。
他爱的人,举家死在了这一天。
除了一个刚诞生的女儿。
美国B州州立医院的暴乱被疯狂转播,我陪着谢重赶往葬礼。
他留下了一朵红色的玫瑰,和我领了结婚证,领养了那个孩
子。「妍妍,谢谢。」谢重抱着孩子,面容温柔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摸了摸孩子的脸。
这样就很好了。
7、
我和谢重相互舔舐伤口,小心翼翼地抚养这个天使,谢思言。
谢重的谢,思念的思,言越的言。
言言三岁的时候,公司派我回国谈一个项目,我有些抗拒,但
是为了升职,最终笑着答应。
打开家门言言就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我放下包,笑着弯腰将
她捞了起来。
「谢重,公司让我回国谈个项目,大概三个月。」
谢重闻言头都没抬,依然在组装着乐高,「去啊,我正好下个
月也要去中国,参加一个信号塔调研工作。」
「是跟梁氏谈。」
「你怕再续前缘?」谢重挑眉笑了一下,将模型尾翼拼好,抬
头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