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欺凌,也只有他才能欺凌得了我。
「让你当皇后,你一辈子陪着我。」
他俯在我身上,四目相对,火光迸裂。
「再敢摇头,给你头砍了。」
21
我找不见五哥,我想对他说,我不想走。
我想陪着令翳。
生辰宴那日,五哥来了,杏子与温呈已被接走,五哥蒙着黑面巾,不由分说拉着我离开,我甩开他的手,只是流泪,五哥不可置信,问我。
「你爱上他了?」
指的自然是令翳,我无声默认,许久,五哥点点头,我以为他尊重我的选择,可当头一击,我晕倒在他怀中。
昏睡前,我听见他的声音,「嵌月,对不起,五哥必须带你走。」
22
马车颠簸,我转醒后已是出城马车上,温呈杏子坐在一边,杏子担忧的将我扶起来,温呈却是一言不发,似沉思模样。
我还未说话,一支弓箭射中门框,力道极大。
马车静止,我察觉不妙,撩开布帘朝外看去。
令翳站在城楼上,睥睨眼神射向我。
五哥已抽出刀飞身出去,我见令翳已对着五哥做出搭弓射箭的姿势,心中一急,连忙冲上去挡住五哥身形。
我望着令翳,他果然放下拿着弓箭的手,只是那眼里,再不见温情,他的眼神,像能将我冻伤的模样,「朕一直在赌,赌你不会走,可朕还是输了。」
语气里满是落寞,可我已管不了这些。
所以,这是一场局?但令翳是从何而知呢?
一柄从背后抵来的刀搁置在我五哥的颈项上,我回头,不敢相信,是温呈。
杏子也不敢相信如此变故。
我不敢想,我不敢想温呈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效忠令翳,是在祁朝时,还是在塔内?
令翳对五哥将我带走的计划了如指掌,只因我从没瞒过杏子和温呈,也就是说,是我害了五哥,而令翳是真的对五哥起了杀心。
我脸白一片,正想跪下求情。
杏子却冲上来,以身躯撞开温呈的刀,而一切都是那么凑巧,那把刀,是那么凑巧地捅进杏子胸膛。
「嘭」的一声,似有什么在心中炸开,血肉横飞,痛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的眼泪似瀑布般急流之下,我看不清杏子的脸。
杏子,死在了自己最爱的人刀下,为了保护我们。
她怎么那么傻。
而温呈,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疯了般抱住杏子痛苦哀嚎,我愤怒地冲过去哭着捶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