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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荆沉默片刻,忽然笑起来:「这我很难回答你,不如你自己去问?」
24
他将我带到小院的另一间屋子。
房门紧闭,窗却开着。
我缓步进入,何荆便离开了。
这间屋子比我那间要典雅得多,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堂前是梨花木桌椅,左右以屏风隔开,一边是书房一边是卧榻。
我闻到左侧有熏香,隐约能看到屏风后的人影,轻唤一声:「大夫?」
屏风后有人懒懒出声:「你既然已知道我不是大夫,就不用装模作样了。」
「我并不知阁下身份名讳。」
「你想知道?」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想到他也许看不见,才说:「叫大夫挺好的。」
他似乎笑了笑,说:「你真的处处合我心意。」
怎么又是这样暧昧的话?
我听得不大舒服,回了一句:「纵然我真的与方思远和离,也不见得会与阁下在一起。」
他却口出狂言:「你若与他和离,便只能是我的人。当然,你便是不与他和离,也可以做我的人。」
我握紧拳头,真想一拳头打过去,他比方思远还要霸道无理。
他从屏风后缓步走出,仍旧是那一身锦衣,脸却换了一张,眼还是那双眼,眉毛唇鼻却不一样了。
他比方思远年长几岁,面阔眉高,看着富贵些,对我微笑时显得亲切和蔼,但来到我面前时,笑容尽敛,却显得深不可测、咄咄逼人了。
我忍不住后退半步,不敢直视他。
他挑眉看我:「你躲什么?」
我不吭声。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你可知,你父亲当年是照着我的喜好培养你的?」
我心头一跳,竟没反应过来。
他也不急,从容地在堂中椅子上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等我自己想清楚。
当初,我若没被赐婚,父亲原本是想让我嫁给……
我后退几步,咚一声跪下,垂着头,不敢开口报出对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