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交代完人报警,就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不过好像听说唐萌跟警方对峙的时候真不小心戳到了自己。
她本就没想寻死,真正寻死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大张旗鼓的。
而她这一闹被直播出去,自然有的是人会去把我们三个的始末研究得一干二净。
毕竟,现在没有了沈肆这个资本,再也没有人替她颠倒黑白。
知三当三,想必她的娱乐星途,也就到此为止。
只是我想起最后离开时她歇斯底里质问我的那句话。
她问我:「你这种出生就在豪门家里的大小姐又怎么会懂我这种穷苦人家长大的痛?」
我笑了笑,迎着风看着她,没有作答,也不想告诉她。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因为没钱,医生让我接我爸回家的时候,给我了两个选项,带着呼吸管痛苦地活着,摘掉呼吸管不痛苦地走。
我亲手拔掉了那根管子的时候,刚刚十六岁。
我曾经这么拼命地想活,也是因为那个倔强的老头,临死前非要攥紧我的手说:
「我的小乖呀,可是一定要长命百岁的,爸爸我啊,就先替你去下面探探路。」
24
剩下的两个月里,我整理好了一切。
又是熟悉的倒计时三十天。
只不过这次,再也没有报警音提示我了。
在临走前,我又去见了一次许医生。
我试着隐晦告诉他,其实他的医术没有问题,我的身体只是出了一些意外。
当我说着说着,说到了隐蔽词汇,而没受到任何阻拦时,我整个人如梦如醒地傻傻地怔在了原地,随后不顾形象地仰天大笑开,笑到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
林医生没有问我为什么眼红,只是好奇地问我在笑什么。
我说:「没什么,你的医术很好,但你相信吗,这个世界有系统,如果你以后遇到像我一样的疑难杂症,不要怀疑自己,那不是你的问题。」
他笑了笑,说:「好」。
仍是没有问我为什么,也没对我的这番话产生任何的质疑。
只是说了句:「祝你余生顺遂,平安喜乐。」
「谢谢,你也是,许医生。」
从医院离开后,我回到家准备等待最后的离去。
但半路上,我又遇到了最近总是不懈堵我的沈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