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想到。
一月后,文国公府世子大婚。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一切都按徐幼莺说的来。
「他们两个倒真是有缘……」冯恩鹤站在城墙上,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迎亲队伍感叹。
旁边的小徒弟说话了:「师父,什么有缘?」
「没什么,一对苦命鸳鸯而已。」冯恩鹤下了城楼,衣袂飘飘,仿佛已超然万物,「走吧。」
「是,师父。」小徒弟忙收了东西跟了上去。
两人渐行渐远。
入夜,赵臻一身喜服,带着酒气推开了门。
挑开盖头,难得看到了自己心上人娇羞的一面。
「好看吗?」徐幼莺难得矜持一回,抬了抬手,「这可是我亲自绣的。」
言语间颇有些骄傲。
赵臻直愣愣盯着看,喃喃道:「好看。」
徐幼莺咯咯笑起来,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一堆陪嫁里翻出来一个小匣子。
「你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她举着匣子在赵臻眼前晃了晃,眼里的光比烛火还要亮。
是小笺。
赵臻莞尔一笑,也顾不得喝什么交杯酒了,打开抽屉也拿出了一个小木匣。
「呐,咱们一人念一句。」
「好。」
两人盘腿坐在床上,一张一张对着念,念着念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里梧桐花开,甚是明艳。』
『我已在国公府栽下,不知何时能开花。』
『江南待久了,想去塞上看看。』
『塞外风大,还是留在我身边为好。』
……
『昨夜失眠了,想你。』
『我差人送了安神的药去。』
念到这时,徐幼莺放了小笺,笑倒在赵臻怀中。
「别……别笑了。」赵臻红着一张脸,抿了抿嘴唇。
「我差人送了安神的药去。」徐幼莺盯着赵臻,故意模仿着他的语气。
别说,学得还真像。
赵臻忍俊不禁,咳了两声故作镇定。
「赵郎……」她拖长了声音,往赵臻怀里一赖,捏着嗓子娇滴滴道,「能让奴家安神的,只有你呀。」
说完,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臻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徐幼莺,无奈一笑。
本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人却玩玩闹闹耗了大半夜。
「好了,睡吧,你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