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我死了来着。
虽然附身在一只猫上,但我确确实实是死了。
所以,是我害了他?
「我猜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冯恩鹤拿出一卷书,指着上面的话说,「若与阴邪之物纠缠过久,便会恶病缠身。」
我收起了爪子,茫然无措。
我没想害他的。
我,我这么喜欢他,怎么会害他呢?
我只是想陪着他……
「殿下,人鬼殊途。」冯恩鹤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带了几分不忍,「我虽没找到让殿下复生的办法,却找到了一种特殊的超度方法。」
「超度之时,驸马爷可以再见殿下最后一面。」
听完后冯恩鹤的话后,我浑浑噩噩走出了他的房间。
我想去看看崔博陵,可是走到门外,又犹豫了。
只趴在树上看着侍女进出。
「怎么又说胡话了?」
「快快,快去打水来!」
「御医已经在路上了。」
算了。
我爬下树,慢吞吞走到了一个偏僻处,谁也找不到。
我早该干干净净地死去,免得留下来害他。
崔博陵已经够苦的了,我不能让他更苦。
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他!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混着雨水,谁也看不见。
花园里很冷,我抖着身体又想起了崔博陵的怀抱。
虽然瘦弱,但温暖。
「哎呀,您怎么跑到这来啦?」
「快来快来,在这呢!拿毛毯来!」
……
人声嘈杂,一阵兵荒马乱。
我被毛毯包着给带到了崔博陵身边。
他抱着我,不顾我身上还有泥水。
「她走了,连你也要走吗?」崔博陵抖着声音问我。
我无法回答。
我的探花郎啊,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再不见那年长街上的意气风发。
崔博陵强支着身体坐着,屋里围了一圈人。
「都出去。」他说。
于是侍女,书童,御医便都出去了。
崔博陵抱着我躺下,将我放在怀里,唤了一声「阿宁」。
我忍着眼泪,舔了舔了他的手心。
我应该知足了啊。
我明白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