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玉冠束发,长眉入鬓。眸若寒星,眼尾却上挑着,天生一段风流。
一句国骂咽了回去。
我笑道:「好巧啊,你也来钓鱼?要不要到重华宫一起喝杯茶。」
他满脸漠然,向我拱手垂袖:「李太傅今日在东宫讲学,臣请殿下……」
我把鱼竿一丢,跑了。
好好的人,怎么张口就是讲学?
我提着裙子在前边跑,那个俊美青年在身后一路追。
我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却步履稳当,宛若闲庭信步。
我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喘气,道:「我纵横皇宫十五年,从未有人追上过我,你是如何做到的,让我输个明白!」
他道:「臣抄了近路。」
我回头一看,他正是从横穿牡丹花丛的卵石小径中走来,而我绕着花丛跑了一圈。
面子挂不住,我勉强稳住表情,道:「你究竟是何人?」
他道:「太子少傅。」
傅疏桐。
那个年轻力壮不怕受气的傅疏桐。
我道:「我就是要逃课,你要如何?」
他道:「臣会禀告陛下。」
我笑了,但不能笑得太大声。
我父皇已经和太傅单独喝过数十次茶了。
和太傅一起训我这种事,已经像是批奏折一样,是每天必做的事。
哪天我好好上课了。
我父皇还会问我,最近有没有受什么刺激?
傅疏桐上任的第二天,我的计划是在合欢树下荡一整天的秋千。
刚走出重华宫,我就被御前的包总管拦住了。
他的脸圆圆的,笑出了一脸褶子:「小殿下,今天是要上课的。」
我满脸茫然道:「啊?有这回事?」
他想了想:「四月初二,确实是要上课的。」
我道:「昨日不是初二吗?包总管再好好想想?」
他陷入了沉思,掰着手指开始回想。
趁他计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