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我听不懂,哈哈,我装的。
我满脸无辜,宁长乐眼眶中含着泪水,夺门而出。
放学之前,傅疏桐就改完了我的答卷。
他指着那行我自信满满写下的答案,道:「……军书十三卷?」
我道:「少傅,这是你提醒我的。」
他道:「臣何曾提醒过?」
我模仿他的样子,叩了三下桌面,道:「你当时叩了三下桌子,以我的聪明才智,必然知道你是想提醒我,此处填三。」
他又揉了揉眉心:「臣是想提醒殿下继续做题。」
我说:「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他道:「殿下又要夺得倒一了。」
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戒尺:「谁告诉殿下的?」
我道:「宁长乐。我觉得有道理极了,我胸无点墨,便可安心……」
他将戒尺重重地拍在桌沿,扬眉道:「困于内宅,相夫教子,一生平庸?」
……其实我是想说出去钓鱼荡秋千打叶子牌的。
我小声道:「也不是……」
他冷声道:「殿下生来尊贵,如此荣华一生,高枕无忧,也未尝不可。」
我意识到,傅疏桐好像生气了。
从前我再离谱,他都只是一边训我,一边教我。
而现在,没有他的催促,我上课迟了一炷香时间,他也对我熟视无睹。
我愁得拔完了一整根狼毫的毛。
从前他管我,我不喜欢。
他不管我,我又觉得郁闷。
我怎么这么矛盾。
6
我提前半个时辰到上书房背书,李太傅对我露出了肯定的微笑。
我拿着课业去询问父皇,他高兴得少骂了几个大臣。
只有傅疏桐,课业他要改,但他又不过多评价。
课他也要讲,但他一碗水端平,没有同我多说一句。
我捧着《礼记》,告诉傅疏桐我背完了的时候。
他颔首道:「善。」
我道:「少傅,你应该还有别的话要说。」
他抬了抬眼:「说什么?」
「你要说:真的吗,我不信。」
他笑了,但他憋住了。
他的唇角只是短暂地弯了弯。
我道:「少傅,我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了,女子有才便是德。」
「嗯?」
「我觉得我不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