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眼睛,脸上其他部分都平平无奇。
楚衍倒不嫌弃,他将我带回去,像个闺阁小姐似的养着。
每日牛奶沐浴,花粉敷面,穿的是千金一匹的软烟罗裙,戴的是全套的东珠头面。
要不怎么说,美人都是钱堆出来的呢?
这样养了不过半年,我已经脱胎换骨。一身凝脂般细腻雪白的肌肤,唇红齿白,黑发绸缎般光滑柔软,腰间系着白玉珰,站在镜子前,险些认不出自己。
「映离。」楚衍跨进门来,扔给我一套鲜红的衣裳。
我拎起来看了看,是件嫁衣。
怎么,难道他要娶我?
「你想得美。」楚衍嗤笑一声,屈着手指敲敲桌面,「换上吧。我赎你回来,原就是为了这一天。」我就这样换上嫁衣,被楚衍塞进花轿,嫁到了摄政王府。
走街串巷时,我也听过不少传言,据说摄政王谢长越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只可惜生母出身微贱,于是他也不得宠。
不料先皇突然殁了,太子又还小,倒让他掌了一大半的朝政。
且此人性格喜怒无常,行事又很是歹毒,人人都怕他。
原本要嫁谢长越的,是山弦公主姜令仪,皇上的姐姐。
可公主不愿意,皇上也不愿意,于是楚衍特地去寻了我,代替公主出嫁。
我在房里坐了半宿,直到带着一点零星酒气的谢长越进了门。
他屏退下人,挑了盖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我。
我谨记楚衍的吩咐,保持着一副高傲冷漠的姿态,任由他打量。
直到谢长越剥了我的衣裳。
直到他在我后背摸到一小片伤疤。
直到他停了动作,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语气森冷:「你是谁?」「山弦公主。」
他从床边的剑鞘里抽出长剑,搭在我肩上。
这已经超出了楚衍吩咐我的业务范围,于是我麻溜地交代:「我叫钟映离。」我与那位山弦公主的名字,虽然押着韵,却各自际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