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伤好后,谢长越令人把我送往江南富庶之地,他已经在那里为我找了一户好人家,记为养女。只是他没想到,谢泽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谢长越派去的人,本来要杀掉那对苛待我的卖艺夫妇,却被谢泽华派人替换下来,瞒天过海。
接着谢泽华的人又半路把我掳走,还给了卖艺夫妇,还叮嘱他们不要声张,等四年后将我卖入京城青楼,自有人会给他们丰厚的报酬。
谢泽华是个合格的君王。
羽翼未丰时,他利用谢长越帮自己收拢权力,制衡太后。
后来谢长越去找姜令仪交换筹码,拿到了玄甲军的虎符,将太后一党尽数诛杀时,他又将我掳进宫,用以威胁谢长越,归还兵权。
我问他:「所以太后出宫礼佛,就是为了把那个她藏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带出来,然后名正言顺地谋反,是不是?」
「不止。她还派了人去山间寻找姜令仪,想从她那里拿到玄甲军虎符。」谢长越说,「我及时赶到,救下了姜令仪,她心生感激,这才愿意交出虎符。」
听完这一连串漫长往事,马车也已经停了下来。
只是,停在了一处陌生的宅子外。
「摄政王府,我们是回不去了。」谢长越扣着我的手,牵我走了进去,「谢泽华已经给我定好了罪名,以后陈国不会再有摄政王和山弦公主,只有定居在京城的商人谢长越和他的妻子姜映离。」
这处陌生的五进大宅,是谢长越一早就买好的。
摄政王府的下人们早就陆陆续续迁了过来,不仅如此,连原本姜令仪的那些嫁妆也一并搬了过来。谢长越说,这就是我们目前全部的财产。
其实也不少了,但我还是有些懊悔:「早知道当初偷买那些零嘴小吃的时候,就不用这些嫁妆钱了,还能多剩点。」
谢长越:「……」
他带着我熟悉了一下宅子里的环境,就回到了房间。
时至黄昏,天色微暗,房门在我们身后合拢。
谢长越揽着我坐在床边,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还生气吗?」
「有点。」
他叹了口气,掰过我的肩膀,认真地瞧着我:
「并不是我不告诉你真相,是之前,大局未定,太后和谢泽华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不知道这些事,才是最安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