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又沉了下去。
我该怎么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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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心绪低落,又加上淋了雨,第二日我就有些头疼咳嗽,心想应该是染了风寒。
道长站在门外叩门。
「阿枳,你可是身体不适?」
我咳了两声,嗓子哑了些。
「我大概是染了风寒,不打紧,明日便会好一些的。」
门外安静了一瞬,然后又响起声音。
「我……能进来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挣扎着爬起来看了看我的房间,还好不乱,没有什么东西档在路上。
「能,你进来吧。」
他推开门,盲杖先探进来,晨光在他身上披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我一时看得愣住了。
「在左边么?」
「嗯?哦,对对,左边。」
说完,我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他好看的眉头蹙起来,问我:「很严重么?」
「还好,除了咳嗽听起来吓人,没什么其他症状。」
他摸索着坐在床边,伸手要探我额头,我拦了一下:「没事……」
「别动。」
我只好放下手,他的指尖探过来,点在我脸颊,蜻蜓点水一般,滞了一下才往我额头去。
明明什么也没有,我的心忽而跳如锤鼓。
「有些发热,」他收回手,侧首问我,「有什么汤剂可治么?」
我想了想:「麻杏石甘汤,取去节麻黄三钱,去皮尖杏仁三钱,炙甘草两钱,锦裹碎石膏六钱熬煮一个时辰便好。」
他点头应下,问我药材在何处。
我把位置一一告诉他,他便起身去了。
意识昏沉起来,我便睡了过去,半梦半醒时感觉有人在唤我的名字。
「阿枳。」
「嗯?」
「方才我敲门,你没有应,所以我就擅自进来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手里端着粥,便笑了笑。
「你进来不算擅自。」
「什么?」
我真是糊涂了,怎么说这样的话。
「我是说……碗里是粥么?正好我有些饿了。」
他没再追究我的胡言乱语,只是把粥递给我。
「药也快好了,你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