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零欢大呼小叫的,“你手还这么凉,怎么不多休息一天,我和羊羊还想下晌去看看你呢。”
“是啊青璃,你看着有点憔悴。”
青璃早上照镜子的时候还特地的摸摸脸,眼神都没有平日的神采,嘴唇苍白还干裂,看着病怏怏的。
“都请假一天了,又不是什么大病,昨儿你们去看我,我实在起不来,又怕给你们过了病气。”
青璃解释了一下,正常情况有人来访都是要起床梳妆的,不会像现代那样,直接在医院,披头散发都可以见人,这里不行,非常重视这方面的礼节,就算是亲近的人,也很讲究这些。
“我们晓得的,对了青璃,你昨天没来你是不知道啊!”
赵羊羊神神秘秘的,还回头望了一下,见四周的人都离得不近,应该听不到她说什么,这才继续,“灭绝师太昨儿的礼仪课没打人,她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呢!”
赵羊羊说着,还冲着青璃眨眨眼,青璃心领神会,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上次撒的药粉太多了,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既然要偷情,就一次玩个够,可她忘记考虑年过花甲的何先生,下那么多药粉,别精尽人亡,虽说很鄙视这样的行为,但是何先生没得罪她,还是无辜的。
“听说摔倒了,哈哈,让她和我们讲礼仪吧,现在报应了,昨儿呲牙咧嘴的。”
水零欢不知道怎么回事。面上带着幸灾乐祸,可惜今天没有礼仪课,不然还能看看热闹。
三人说了一些书院的八卦,四年过去,京都的美男美人们也更新换代,青璃在不自觉之间也成了官家公子们爱慕的对象,有时候总是能见到一个一脸羞涩的公子,不是找她讨论诗词,就说找她讨论曲子,当年太后祈福一鸣惊人,虽然这些年来没有露脸的机会,仍然让人难忘。
“莫小姐,晚上有空吗,本公子知道一个酒楼不错,不如等一起用晚膳?”
又来了,青璃看着面前一个一脸轻浮状的公子哥,心里郁闷,这是这个月的第三个,这个人好像是个二品官的儿子,整天打架斗殴的,经常被先生罚站,他也不觉得丢人,就是一个纨绔的刺儿头,天天拿着折扇学着京都第一美男子云隆丰,却没长第一美男的脸,满脸的青春痘,怎么看都潇洒不起来。
“喂,让开。”
见有人挡路,水零欢挡在青璃的面前,一脸鄙视,“好狗不挡道!”
“水零欢,这里有你屁事,邀请你了么?”
痘脸公子脸皮真不是一般厚,无论谁说什么都不为所动,这都是他爹教的,脸皮要厚,泡妞的必杀技,所以他爹可以周旋在二三十个小妾之间。
“你……”
水零欢正要反驳,青璃看了一下,周围有不少人看过来,所以她拉了水零欢一下,然后给痘脸公子施展一个精神攻击,让他自己站在原地迷糊着吧。
“青璃,你干嘛放过他!”
水零欢一脸不忿,拉着赵羊羊说道,“就应该给那种人一个教训!”
“这没问题,问题是我们快迟到了!”
赵羊羊看看怀里的怀表,这是外海引进的,小巧方便,价格不菲,只有萃华楼才有卖,她能买到一定是花了大价的。
“啊?快跑!”
水零欢大呼一声,拉着青璃和赵羊羊往学堂里面跑,第一节课是琴曲课,她们刚进来落座,后脚先生也赶到了。
教授琴曲的先生姓许,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听说和赵晚晴的娘关系不错,以前在赵家教习过,后来赵晚晴惨死,她就被聘请到书院,人阴阳不定,每天看上去阴森森,目光恶毒,青璃讨厌她比灭绝师太更甚,可能因为她和赵晚晴有仇,所以对她总是刻意刁难,多次找茬,想把青璃从琴曲班踢出去都没能成功。
“莫青璃,你来演奏一下《阳关三叠》,要是错一个音,你就出去到太阳底下站着。”
许先生一进门便给青璃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阳关三叠》是昨天才学习的曲目,基本上所有的小姐还没弹熟练,青璃昨日缺席,不可能一个音不差,窗外烈日炎炎,晒一会就会晕过去。
“先生,青璃昨日请假没来啊。”
“就是,都没学,咋弹啊。”
前面嘀咕的是水零欢,后头稍微大声一些的是刘花生,两个人说话声音都不算大,但是屋里鸦雀无声,众人听的很清楚。
“是这样吗?可是莫家小姐才艺轰动天下,当年给太后祈福,一曲惊艳四座,这是真的吧。”
许先生挑眉看了一眼,眼里还带着挑衅,当年赵晚晴是她最得意的弟子,还指望她学成给自己增加点好名声,为此真是耗尽心血,结果最后竟然惨死,一点名声没捞着不说,还失去待遇优渥的差事,现在迫不得已来到书院,得到的月俸银子不如赵府一半多,也没有打赏,还要教授这么多的官家小姐。
“水小姐,刘小姐,既然你们不服气,就先来表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