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便亲昵地将我围在了一起。
不光很懂事地给我捏肩捶腿,还亲手喂食,弹琴奏乐。
我从没在这张脸上见过如此温顺的模样。
被一声声「乖乖,要不要吃口荔枝」「乖乖,要不要喝一杯酒」叫得嘴都合不拢。
酒过三巡,眼前的一个「顾此生」便温温柔柔地执起了我的手。
「乖乖,可要进里屋歇一歇?」
这明晃晃的暗示,谁受得了呀!
反正我是抵抗不住。
我当即就摸着他的小手就站了起来,任由他从后抱着我往里屋走。
我们两个边走边推杯换盏。
便在这时,雕刻精致的房门「轰——」的一声炸开。
无形的威压荡涤而过,连同屋内的一切都在顷刻间化为齑粉。
看着瞬间满天灰尘落下,被毁得空荡荡的屋子。
我惊悚地转过头。
只见顾此生一身凌冽的寒霜之气,仿佛刚走出自那万年积雪的昆仑之巅。
他漆漆眉目下,一双薄唇染血,汹涌的暗流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那双向来与人和煦的眼里,藏着某种叫人瑟缩的东西。
冰冷而森然,仿佛可以将世间一切都冻住,都摧毁殆尽。
他垂眸看着我与另一个「他」交握的手。
嘴角扯出了一个玩味的弧度:「你还真是敢啊,林幼薇……」
他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一反应:卧槽,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玩「当事人」被「当事人」抓住了!
第二反应:欸,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第三反应:还好我卸了易容术!
还没等我脑子CPU启动。
我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眨眼间就被移形换位,被他强制锢在怀中闪身出了花楼。
18
我捂着脸缩在小角落里,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着在生火的顾此生。
生怕他问我那一屋子的「顾此生」是怎么回事。
从他把我从横渠花楼里带出来后,他就一直不说话,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抓心挠肝的。
既想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又想问他为啥去花楼里抓我,整得跟男朋友抓现场似的。
气氛一直太沉闷,我没忍住:
「你现在不应该和林子修他们在无暗地牢吗?」
顾此生拨弄火的手一顿,意味深长地薄唇轻抿:
「你又如何知晓我们在何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