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否决。没想到,局里却批准了,甚至允准我随身携带一些现代设备,只是临走时他们告诫我,但凡我没有遵守规则,我就会被维护人员抹杀。
手腕上隐隐发着幽光的生命监测芯片提示,我的生命已不足一月。但是没关系,穿梭后,在我身上流逝的时间会同比变得极慢。
局里批准的十天期限,抵得上十年。
很足够。
来到唐代后,阴差阳错之下,我拜认了一个义母,她是唐朝开国功臣沈国公夫人的亲姐。由此,我也认识了沈国公的寄予厚望的长子,沈曜。
虽然事情没有按照我在日记本上列的计划一样有序进展,充满了戏剧性,但总算达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和我想象的一致,沈曜是个英俊沉稳的年轻人,虽出身高门,通身却无一点浮夸之气。
有这样一个祖先,我很满意。
不久,因为脾性相投,又几次共同经历磨难,我和祖先成了歃血为盟的兄弟。
阿曜出走长安,自请前往西域驻守时,他的婚事刚遭遇挫折。
旧日门阀望族卢氏瞧不起草莽寒庶出身的勋贵武将,宁愿将女儿许给只会自视清高的博陵崔氏幼子,也不欲将女儿下嫁给能文善武的沈国公长子。这一出失败的求亲,狠狠挫伤了青年人内里的风发意气和骄傲。
到底是职业病作祟,我也十分想去看看史册上真实的西域诸国,于是跟他一起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因为我遇到了兰切玛,我的小兰。
说起来,虽然我看到小兰的第一眼便觉得惊艳,但和她相爱,却是日久生情。
那时候,她跟着焉耆的阿那莎公主,眼巴巴地守在将军府外,想要见一见阿曜。
小公主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袭异域红衣,额上戴一串明亮精致的蓝宝石,一头细小的辫子,坐在将军府门口的石阶上,大大的眼睛期期盼盼地盯着门内,容色很是欢快,偶尔哼出一段曲调。
我听不懂。
但是我有古代小语种翻译器。
原来是情歌啊。
我幸灾乐祸地拦下悄悄从后门回来的阿曜,告诉他那首大胆的焉耆情歌的歌词,想等着看他闹个红脸的样子。
阿曜瞟我一眼,冷冷淡淡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