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还能来蹭饭吗?」
只要沈南初在家,我们都是搭伙吃饭。
他出钱,我出力。
鉴于沈南初和楚言势如水火的关系,我怕两人一言不合在餐桌上干架,于是婉拒了他。
「等我直播完给你送宵夜怎么样?做你最爱吃的糖醋肉。」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你还喜欢他是不是?」
「我没有,你别瞎说。」
「女人向来口是心非。」
我低头吸奶茶,尽量让自己声音淡定。
「南初哥,我跟楚言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受伤害。」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在饮鸩止渴。
但跟楚言作对来引起他注意这种事做多了,反而成了习惯。
楚言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在我家转了七八圈后,语气傲慢中夹杂着惋惜。
「江照月,跟我分手后混得这么差劲啊。你这房子还没有我的厨房大。」
「还有,我向来只吃澳洲空运的牛排,你怎么可以随便用超市十五元两片的劣质品糊弄我。」
我抄上菜刀狠狠剁了那块牛排:
「不吃拉倒,老娘不伺候了。」
自我们分手后,似乎我们每次见面没有不剑拔弩张的时候。
「叮咚。」
楚言被我拿菜刀的模样吓得不轻,边去开门边说: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翻了个白眼,竖起耳朵。
「你来干吗?」
「借瓶酱油。」
我趿着拖鞋递给楚言,让他去给沈南初。
十分钟后,门铃又响了。
楚言有点不耐烦:「又干吗?」
沈南初的声音如沐春风,恐怕也只有楚言听了会不高兴。
「家里白糖没了。」
我在煎牛排,对着门口说:「储物间还有袋新的,你自己去拿。」
沈南初嗯了一声,像进自己家似的,很快拿上白糖关门离开。
楚言靠在厨房门上,拈酸泼醋地: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有,他为什么住你对门?」
「无可奉告。」
「叮咚。」
楚言忍无可忍,捧起我还没洗掉的油锅,往里头放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疾步去了门口。
「沈南初,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就发微博说你暗恋我,纠缠我十年了。」
本着吃瓜的心态,我探着脖子看门口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