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罕见地从包里拿出个发卡来,朝着屋内喊:
「果果,果果,妈妈来了,妈妈给你买了漂亮的发卡,快来看
看呀。」
在客厅背对着她画画的果果动都没动一下。
祝敏又拉下脸:
「你这个人真的是坏心肠,你教唆果果不认我这个妈妈吗?」
我冷笑:
「你也知道你是个当妈的?果果长这么大,你抱过她几次?你
为了照顾祝禧,两个月就让果果断奶,你可真伟大。」
「你给她剪过手指甲吗?你给她绑过辫子吗?你知道她长过龋
齿疼得晚上睡不着吗?她肺炎住院打针,别的小朋友疼得喊妈
妈抱的时候,你见过她眼里羡慕的泪水吗?」「你根本就不配当果果的妈妈,你走吧,回到那个需要你的家
去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
我说完不等祝敏反应便「砰」的关上了门,呆立片刻,突然看
到画板前的果果肩膀抖得厉害。
我急忙上前,轻唤她的名字。
果果回头,脸上挂满了泪珠。
原来孩子心里什么都懂。
果果的泪水更加坚定了我要离婚的决心。
我以最快的速度向法院提起了离婚申请,然而第一次开庭因为
祝敏声泪俱下以假乱真的忏悔,法院并没有判决准予离婚,而
再一次起诉只能等到六个月后。
我有些气馁。
我约了葛伟喝酒,他是我来这个城市后第一份工作的上司,虽
然后来他另起独灶,我们的友情却丝毫没断。
几杯酒下肚,葛伟看出了我的情绪不对劲,再三追问下我向他
吐露了我的心声。
我说:「这婚必须离,不然我总要给那一家子擦屁股,永无天
日。」
葛伟问:「她为何不肯离呢,难道是还念旧情?」我嗤笑:「屁,还不是怕离了以后没人养她们那一家,一家人
都是吸血鬼,除了我上哪再找第二个冤大头。」
葛伟「哦」了一声:「原来是为了钱啊。」
他思索一会,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