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他,说不出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八、
回了寝殿,我安排人打了一桶水到房中,我看着坐在那没什么情绪的谢殷,软着声音劝他,「阿殷,来沐浴吧,好不好,西厂太脏了。」
谢殷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眸子,轻轻「嗯」了一声,听起来极为温柔,仿佛回到了昨日。
我却不太开心,我宁愿他怪我。
见谢殷走过来,我自然是自觉地绕到屏风后面,听着里头的水声,不知怎么便想到了西厂中那个血腥味极重的吻,脸颊有些烫。
没一会儿谢殷青丝披散,穿着一身白绸中衣走了出来,佳人如许,出水芙蓉,美艳绝伦,胸腔疯狂振动,里头关着的猛兽似乎要破牢而出。
我自顾自地拿起汗巾走到谢殷身侧要为他擦头发,他自然浑身僵硬,可是却没有避开,我忍着翻腾起的情绪,细细地为他擦拭。
入夜,我收了地上的被褥,爬上了谢殷的床榻。
谢殷眸子里漆黑一片,看不清情绪,「九千岁干什么?」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和你一起睡,我不碰你。」
同榻而眠有助于培养感情。
谢殷不再说话,朝里头缩了缩,和衣躺下。
看着这人线条流畅而凌厉的侧脸,我不知不觉也陷入了梦境。
难得睡得香甜,却觉得难以呼吸,一下子惊醒,就看到谢殷修长的手刚刚从我脖颈上拿开,他想杀我。
满腔恼怒和一阵道不清缘由的酸痛,我翻身骑在他精瘦的腰肢上,掐住他下巴,恶狠狠地笑,「殿下想杀我?那怎么又收了手,嗯?」
谢殷漂亮的眼睛里浓稠一片,我实在看不懂,但是情绪无法宣泄,俯下身就吻他,比在西厂大牢里吻得还凶狠。
我和着血吻到了他的颈侧,这人浑身僵硬猛地要将我推开,我自然死死压住,一拉一扯之间,我的中衣散开,露出了里头的裹胸。
谢殷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九千岁,你……你是女人?」
杀了他这个想法瞬间充满我的整个脑子,诚然我的手也向他的脖颈探去,但连喉结还没碰到,我的手就收了回去,一下子从
他身上爬了起来,站在床边,抱胸看他。
谢殷也起身,衣领半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上头的点点红痕,暧昧至极,诱人不已,「九千岁怎么不杀我?」
「舍不得。」我很如实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