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刺啦!
闫埠贵蹲在徐槐家水龙头旁,磨刀霍霍。
陆芍药皱着小脸,蹲在闫埠贵身边,看着那两只被绑了双脚,扑棱不止的老母鸡,家里啥条件啊?一次吃两只老母鸡?
“徐槐哥哥,非要杀两只吗?”
在一旁岔开双腿的徐槐,帮袁桐扭洗好的床单里的水,随口道:“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吃吧。”
“可是也太浪费了,杀一只就好了呀。”陆芍药咽着口水,算计着家里的柴米油盐。
他们几个到了京城后,每个月吃的喝的,都够他们以前好几个月的口粮了。
“常姨不是受伤了吗,给常姨补补身子,一只炖汤,一只做小鸡炖蘑菇。”徐槐绝不说是因为自己嘴馋了。
这时候,江平津和肖建军各自端着搪瓷盆跑过来接水,一个盆里放着三两干蘑菇,一个盆里放着干木耳。
接完水后,两小只又小跑回到厨房,陆芍药追上去,警告肖建军不准偷吃,然后她们三个,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在那切红肠。
自打下雪的那天,徐有根寄回来这包东西,几小只馋的梦里都是吧唧嘴,奈何常秀英不让他们乱吃,只在下雪那天,切了半根红肠给他民尝尝味。
另外半根,用碗扣在盘子里,本打算徐槐下班回来吃,哪知道当天常秀英住院,徐槐破案回不来。
那半根红肠也消失不见,五小只信誓旦旦说没有吃,可厨房的门锁又完好无损,不可能是人偷了。
半根红肠就成了悬案。
今天徐槐大手一挥,让何雨柱切上两根红肠,常秀英只是笑笑没说话,最嘴馋的肖建军全程盯着何雨柱切红肠。
“平津,告诉三大爷水烧开了,让他赶紧放鸡血,趁着水开了烫毛。磨蹭什么呢?杀鸡还用磨刀?”
何雨柱瞥了眼翻滚着开水的大铁锅、然后放下红肠,拿起葫芦瓢,往空盆里舀水,准备烫鸡毛。
“我去!”陆芍药转身就跑,两根麻花辫甩飞起来。
“我也去!”肖建军扭头跟着跑出去。
何雨柱一回头,案板上的切好的红肠少了好几片,嘿了一声,徐槐家这几个小家伙都不是啥省油的灯。
他看了眼害羞沉默的江平津,笑道:“别等了,赶紧吃两片,把水端出去吧。”
江平津羞赧一笑,摇摇头后,端着那半盆开水,慢腾腾走出厨房。
嘿!这小家伙,太老实了吧,将来容易被欺负……呸!何雨柱突然又想起下月那天,江平津举着锤子要打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的凶狠模样。
得!这小子是人狠话不多!
一分钟后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老母鸡垂死挣扎地咯咯叫声。
此时,徐槐的书房兼卧室里,阁楼上,袁桐正弯着腰给徐槐铺床呢,那张巨大的白虎皮挂在床上,虎头巨大。
虎皮是常秀英硬塞给徐槐的,让他晚上冷了就盖在身上,或者铺在身下也行。徐槐哪舍得如此奢侈。
这两米多的白虎皮,可不多见。
阁楼面积只有房间的一半大小,又一张大床占了三分之二的阁楼。
徐槐一米八的身高上了阁楼得稍稍弯着腰,他静静地坐在一张黄花梨圆凳上,嘴角勾着浅浅笑意,看着袁桐忙活。
阁楼安静极了,除了窸窸窣窣的铺床声音,就是袁桐开始变得急促紊乱的呼吸。
她偷瞄了一眼徐槐,少见徐槐安静的坐着。
急促紊乱的呼吸也慢慢平复下来,继续铺床单,片刻后她一屁股坐在床边,拍了拍软和的褥子,捋了捋耳边发丝后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