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桐微微蹙着眉,秋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扬。
袁父是部里的领导,所以袁桐多少知道一些上面斗争的事情,也猜出来,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针对徐槐。
徐槐摇摇头,沉声道:
“恐怕不行,闫埠贵说了,秦凤琴带了十几个人过去。看样子最多能给我留三间,剩下的要全租出去。”
“事到如今,不租是不行了。”袁桐停顿一下,又道:“要不,咱们去找齐局长,你把房子交给咱们分局,到时候怎么租,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倒是一个办法,但现在可不仅仅是房子的问题,秦凤琴和他背后的人,徐槐得给他们一点惩罚。
“我不信秦凤琴身上没有一点问题!”徐槐眯着眼。
“就算找到秦凤琴的问题,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时候房子都租出去了。”袁桐虽然不在一线工作,可她也知道,想查一个人,不是一蹴而就的。
况且秦凤琴还是行政干部,街道办主任。
徐槐道:“走,先去查秦凤琴,只要今天找到秦凤琴的问题,房子的事就能先拖一拖。”
“现在?”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这时候,秦淮茹匆匆走出来:“徐槐,我先回去,帮你拦着他们!”
徐槐沉吟两秒,点头道:“可以,叫上棒梗他奶奶。”
……
徐槐指哪,钱大千打哪。
三人一狗骑着两辆自行车,来到秦凤琴家所在地。
作为街道办主任,秦凤琴住的是一套楼房,六十多平米的两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
这年代没有公摊面积,六十平米是实际的居住面积,一家五口人绰绰有余。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聪明绝顶头,穿着白背心大裤衩,白白胖胖,带着一副眼镜。
想来应该是秦凤琴的丈夫,纺织二厂的劳资科科长,崔达。
徐槐闻到浓浓的刺鼻香味,微微皱眉,猜出这对夫妻可能在家里供奉佛像?还是道门体系理不清剪还乱的神神怪怪?
念头一闪而过,徐槐掏出证件:
“我是徐槐,外三分局刑警科副科长,这是我的同事钱大千,这是秦凤琴秦主任家吧。”
徐槐让袁桐在楼下等着,因为接下来可能、大概、会使用一点暴力。
“公安?你们有事?”崔达扶了扶眼镜,眼里闪过警惕之色,在警惕之后,又有一抹稍纵即逝的慌乱。
徐槐捕捉到他的慌乱,张口就给崔达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