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洁当时不在京城,没有参与抵抗,回京后调查清楚,关洁也就自由了,只不过她当时的婆家,担心受牵连,把关洁逐出家门。
也就是董欢家境不好,之前家里老娘卧床不起,家徒四壁,没有姑娘愿意嫁给董欢。
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就凑到一块,过起了日子。
两人结婚的时候,徐槐跟着他父亲徐有根,在轧钢厂吃过喜糖,所以认得关洁。
只是几年不见,关洁被磋磨的苍老许多。
“嫂子。”徐槐喊了一声。
“你是……?”关洁茫然打量着徐槐。
“我是徐槐,我父亲是徐有根,我来看看我董哥。”
听到徐有根的名字,关洁神色复杂,上下打量着徐槐,道了声:“徐槐,你要节哀。”
“谢谢,董哥呢?我有些话想问问他。”
关洁叹口气,眼神中带着哀求之色:“徐槐,你也劝劝董欢,他一直自责,甚至不想上班了,他不上班,那我们一家都得饿死……”
这时,门帘掀开,一个瘦高个踉跄出来,扑通跪在徐槐面前,眼泪哗哗:
“徐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师父,如果不是我病了,师父也不会出事。”
徐槐叹口气,将炼乳精交给关洁后,扶起董欢:
“董哥,你别自责,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那趟出差,具体是什么情况?”徐槐记得,徐有根不在去广州送货的名单里。
毕竟徐有根刚刚去了趟西北,回来不过两天,最后突然,莫名上了名单。
董欢抹了把眼泪,挠着头想了想:“好像是吴队长临时加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吴祥丰吗?”
“对,就是吴祥丰。你问这个干嘛?”董欢疑惑看着徐槐。
“没事,你跟我说说,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包括你们的吃喝拉撒,想到多少说多少。”
“进屋里说吧。”
两人进了屋,不说家徒四壁吧,也是穷得叮当响。
董欢在轧钢厂运输队,也就是个学徒,工资一半都得给老娘和媳妇买药,现在好了,自己也病了。
虽说疟疾没要了他的命,却也要了半条命。
至今身上都使不上力气,且得养着呢。
董欢用家里最干净的碗,给徐槐倒了白水,不好意思地告诉徐槐家里没茶叶。
然后开始说起一路的情况,左一锤右一棒,还真是想到哪说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