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只是存在、运行,然后在那一刻,你感受到了冥冥,这世间的一切存在、规律。
我们像一滴水进入大海,从生到结束,单一的我们不能改变大海的流向,只是看似无助地在洋流中沉浮、没有方向目的地漂流,张开手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风和流动,看着这一切,经历这一切,却最终发现了洋流发生了改变。
那时候才恍然发现,冥冥是我,我即冥冥——是一滴滴水滴的行为和选择决定了冥冥的流向。只有一点你说对了,三山条例不应当成为永生者的桎梏、思想中的枷锁。在所有的歌诗中,最美的一行,就存在于提笔之后、下笔之前;在所有的时间中,最重要的一刻,就是过去之后、未来之前,就是现在,就是我!”
李恪睿冷笑:“你现在失去了白剑之力,纵是巧舌如簧,也是徒劳了。这个世界掌握在强力者的手中。大地,震动吧!我将人类的都城当做罪城索多玛献给冥冥,这里经历了太多人类的厮杀、宫变,如同卑鄙的老灵魂盘旋在这片水都变得咸卤的土地上。土之锁!把蓝迦楼困死在土的围堰之中,等待我完整白剑!”
新春的BJ城从地底发出轰鸣,大地画地为牢,将蓝迦楼关闭在了李恪睿的囚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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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不能让杬儿回来吗?”朱见深趁万贵妃不在宫中,前往看望邵妃,以安抚她儿子被夺走的哀伤。朱见深叹口气:“邵妃,要懂事。朕亏欠皇贵妃太多。”
突然,大地震颤起来:“陛下,地震了!——外面天怎么黑了!快掌灯!”
老太监点亮了宫灯,摇头叹息道:“这妖风地震,怕是不详之兆。”邵妃也道:“陛下,地震是上天示警啊!”
**抉择**
药师预言:地上的继承者们,你们都听到了药师的哭喊,你们的选择将决定,你们会不会为冥冥所喜。
血池之中的怪物爬起来,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它饮鸩止渴,用有毒的药师血修复自己的躯体,勉强自我修复。但它们灭亡的结局已经注定。
两个灵魂的执念相互纠缠、争斗着,最终大部分恢复成了万贵妃的容貌。看,连最扭曲的怪物也知道,在人类社会,变成权贵,比变成一个僧道要便利、要好!
闻人悯人:“窃取白剑,窃取永生之力!”
万贵妃:“我要杀了太子,让我的孩子继承大统!我要和陛下融为一体,永远不分开!——对了,先杀了那个小杂种!再和陛下融为一体!”在两个灵魂混乱的博弈中,那个三十年如一日的万贵妃,执念居然取得了上风!那非人非兽的生物爬出血池,守卫的锦衣卫全部恐惧而惊诧地倒退。“去东宫,杀死朱佑樘那个小杂种!”她发出诡异的嚎叫。
“娘娘,这,这可是大逆之言!”锦衣卫们慌忙劝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万贵妃有此心思,可朱佑樘,大明的太子,皇贵妃可以让他以溺毙、暴病、自杀等等离奇的方式死去,却千不能万不能亲自动手去杀死他。名不正则言不顺,人类以为他们踏上万人之上,就是权力的主人,其实他们是权力结构的奴隶。
锦衣卫们不得不对着这半人半鬼的贵妃跪下,以头抢地:“皇贵妃娘娘三思,皇贵妃娘娘三思啊!”血花飞溅,万贵妃的手腕突然变成闻人悯人的触手,伸出长长的野兽一般的爪子,将跪地阻拦的警衣卫一爪搠倒。而在两人接缝的地方,突然张开一张长牙的大口,抓起一个宫女的头一口咬掉,饮血增加力量,发出不人不鬼的呼喊:“谁敢拦着我!车辇,回宫!”
天地变色,怪物走地,轿夫们哪里见过这等场景?!都被吓得四散而逃。一向约束下人极严的万贵妃哪里容忍得了这些?!利爪像熊爪那样挥去,轿夫颅脑破裂!
一个锦衣卫总旗突然反应过来:“快回宫报信!护驾,保护太子,保护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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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夜和冷昭阳合力扒开密道的出口,两人站在地面,面面相觑:“我们用了那么多时间吗?天竟然已经黑了?”冷昭阳定睛一看:“不,是沙尘暴?有人!”“谢大哥?”舒夜顺着冷昭阳的目光转眼,却发现正是旧时相识:杨昶提着沉舸,谢若悬同闵少悛、袁彪,正在这里等待。戈舒夜介绍:“这位是冷昭阳冷捕头。”“六扇门的冷面捕快,久仰。在下等昆仑台门下谢若悬,建章杨昶。”杨昶、谢若悬对冷昭阳行礼道。
“杨昶,袁小虎,你们怎么都在?”“晁醒也来了,他在望风。”
杨昶道:“嘘。是沈……是沈芸叫我带各位来这里接应的,他拜托我救回沈蓉——叶姑娘。”
“对了,小贯姑娘被李恪睿的流沙所阻,被留在里面了!”
晁醒从高处跳下,道:“小贯姑娘被他们带走了,我看那华盖车辇往永昌寺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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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昶道:“上次我们潜入过永昌寺的地牢,如今只需重蹈覆辙,可以潜入救人。”冷昭阳道:“事不宜迟,请各位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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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困在永昌寺的高墙之外。
杨昶摸了下着厚厚的夯土墙壁,一拳击在墙上:“可恶!土克水,李恪睿用土脉锁住京城的所有水脉,正是为了压制宜栀的冰霜之力,他的力量施展不出来。如今他被困寺内,太危险了!可恨我没有注意到!”
戈舒夜道:“也未必,蓝迦楼操控的四元素是风和水,九王这么做,更加可能是为了限制蓝先生的水之力。”
“这永昌寺人去楼空,僧众皆不见,也未设防守,凭各位的轻功,要出入永昌寺难道不是易事?”冷昭阳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行动。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下,谢若悬道:“冷判官有所不知,这永昌寺内外都被李恪睿布置了强力的结界,我们被他的土之灵力阻滞,无法突破。”冷昭阳没有灵力,对于李恪睿的灵络并不能察觉,未等得及众人阻拦,纵身一跃,想要越过高墙而入。随着他身躯跃起,只听永昌寺的外墙似乎发出一阵阵凄厉的鬼哭狼嚎,无数金色砂砾如同潮涌一般从土墙后涌起来,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山,将冷昭阳重重地击回来,冷昭阳感觉自己好像是狠狠地摔在了巨大的沙袋之上,巨大的闷压之力朝着他的五脏六腑压过去,眼冒金星、内力不能相继,气息断绝,他闷哼一声,从空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