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之中隐藏着不止一个人的灵力。
当年我们没能救出那个被火刑的少女——她全身的皮肤被泼了油脂的火焰烧得焦黑,即使在师姐和圣域医疗救援翔士的看护下,也因为脱水和器官衰竭,不久就死了。
而我因为灵魂被红莲业火污染,她的记忆、情感和行为方式被投射到了我的意识之中,我也住进了疗养院。
在我圣域的修养期,在自身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为那个冤死的少女创造出第一个人偶——
不错,她才是我创造出第一个人偶。
甚至先于白无常义躯的创造。
可以说是我的第零人偶,零号机。
花城海,这是真是个美丽的名字,每个字都很美丽,合在一起也很美丽。
花、城市、海洋。
那是晴空下人类美好的想往,描画出的一幅图景。
可是她的灵魂已经被恶虐待得肮脏不堪。
她不是生来就这样的,可父母的重男轻女、父亲吸毒、母亲好赌,出卖女儿为了区区的高利贷的利息,让她成了童养媳;而她生存的,所谓“夫婿”的家庭,购买她来,像是购买一头拉磨的驴,嶙峋地时候让她做苦役,而等到她长得差不多大了,可以繁衍后代了……
不,如果她还能够有生育的价值,即使在泥淖中被奴役,她也许还能活下去。
不是的,他们将她买来作为两脚的羊,作为迷信的牺牲,作为像猪牛羊一样的祭品,
被活活烧死!
她最后的愿望是复仇,是地狱,
是将所有她遇到过的人,拖入她自身营造的十八层地狱之中。
在那里受尽刀兵、石磨、剪舌、炮烙、落石……这世界上所有的痛苦和责罚。
而我……我也在她的地狱之中。
与那些小鬼不同的,我是她的地藏王菩萨。
我为她主持最后的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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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的灵力还不足以将义躯实体化,因而她的人格,像是一个幽灵的影子一样寄居在我的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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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现,我的灵力无端地增强了,我获得了远超原有风、水、雷手段的平山之力。
白剑之中封存了模拟行星之力,平山之力,就乃是风水雷电,大气环流和水系、海洋的搬运风化之力,这是白剑原所代表的。
我获得了造山之力。
地震和火山。
那是花城海不灭的恨意融入星魂后,在行星的热内核中唤起的一簇簇涌上地表的热浪。
呼唤她的仇雠下地狱。
终于有一天,她的恨意借助我的躯体爆发了出来,
那一天,熵河洛氏的村寨城池,成了庞贝,成了被神降下硫磺和火的索多玛。
熵河洛氏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妇孺儿童,无论做过恶还是没有做过恶的,都被火山灰掩埋。
他们的身躯遇到灼热的火山灰,由于瞬间高温,在表皮上形成一层碳化的硬壳,从而保存下来了他们临死时的情态。
那些乞求用少女的骨灰献给炎荒之神的愚昧的村民,终于和少女一起,被炎荒之神永远困在这烈火地狱。
而我,像被拖入地狱的地藏,茕茕孑立在灰烬的大地上,放声大笑。
因此我被赶出了三山,而造山之力被取出,就在白剑中封存。
这为白剑的断裂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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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的时刻来临,时间中的浪人攻击三山舰,却因为我当时已经担任祭司而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