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呢?上官大祭司呢?洛均那小子哪儿去了?他不是发了大愿永远跟着白先生当弟子留在三山吗?”骊鹰一身贴身战甲,非汉非藏。
“圣域第一舰主官上官兰棹重伤不治,意识数据化进程中!——白,白先生被污染了,神志受制于恐惧之神红女巫,邪神!邪神!风垠从祭司被精神污染!神侍洛均被三山whales系统拒绝!幻听姬、牡丹姬、π姬瘫痪!骊鹰姬,骊鹰姬!”
“圣域第二舰主官风垠失去联系!”
“圣域第三舰听命红女巫,叛变!”
“只有我了么?”
对不起,我不能选择放下剑。
“天摩宗门下战姬骊鹰,职阶神卫,申请进阶,从祭司!”
“Aye!”“Aye!”“Aye!”……“Aye!”
“四十人委员会紧急通过!”
“申请最高防卫权紧急移交:解除白无常第一利维坦职务!授予骊鹰姬第一利维坦职务!”
“Nay!”
“有异议!”
“骊鹰姬有后代!”
“Nay!”“Nay!”“Nay!”……“Nay!”
委员长树姬:你带着后裔求永生,你与你的后人必受到死神的报复。
“危急存亡之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四十人委员会:“Aye!”“Aye!”“Aye!”……“Aye!”
“全体通过:授予骊鹰姬第一利维坦职务!”
“第一利维坦:骊鹰。”
“反攻!”
画面陷入一片洁白。
雪,无声地落下来。远处风中隐隐有人唱着歌。
这条路还有多远(生无可息)
向着前方的乐土向着天海之间(吾将去汝,适彼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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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僧人抱着一个赤红氆氇的襁褓,婴儿脖子上挂着一串镶金的瑟瑟项链。他站起来,由于自我惩罚而形销骨立,红衣的喇嘛扶着他:“我的劫是我的劫,我已原谅了你,这是我早该做的。”
天上一个巨大的阴影滑翔着坠落下来,像是一只大鹏金翅鸟。
咣,一个华衣女子像鸟一样栽下来,身上是金褐色的羽衣,腹部一个可以看到对面的圆洞,边缘清晰,但是没有血,五脏六腑的活动清晰可见,而且还在顺利地继续,仿佛那块空间直接被取走了一般。
白衣僧人踉跄着跑到她身侧。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成不了佛了。”骊鹰抬起金色的眼睛说。
“原来你比我空明得多,有挂碍的那个一直是我。”秀明笑,两行清泪顺脸颊流下。
“存在本来就是个偶然的奇迹,遇见你,旨在冥冥!我的名字,是红莲的意思。我同时选择了永生和繁衍,可怜这个孩子,将担我种的罪孽,受死神的报复。她将成为地上的药师,貌美而长生,血能治百病、倍十力,能使人断肢重生、恢复青春,贪妄而被死神厌弃的人类必追逐他们的骨和血,记在剑上,你们必受觊觎,直到被卑劣的人类逐猎殆尽,或药师的利维坦再次返回大地。你和乌金多杰的灵魂也无法得到安宁,孤寂存活近乎永生,没有故乡,传承这个故事,直到药师再次回到岸上。白剑已断而重铸,一把叫撒蓝,一把叫揉金格桑。留在地上的药师必受人类的觊觎,记在剑上!”
“起个名字吧,她金色的眼睛多么漂亮。”秀明说。
“我已是个彻底的药师,对她已经没有挂碍了。终有一天我们会在潜意识之海中团聚。秀明,乌金多杰,这名字交给你们吧,对她的爱,请连我的份也——”她突然风化成无数亮金色的粉末,远处是海上药师待航的三山舰。
莲花王女的声音:我们一直在等,等那条不知何时到达的船。使者告诉过我你们会来,也告诉过我结果如何。如你们所愿知,我在此宣布,撒蓝是神剑的残骸,辟黄水、动山川,确有重生造化之力,但是你们要找到药师,所有的药师在王旗下聚集之日,黄水清、血池满,不死走,骸骨生。
(莲花王女自我暴露的原因,使者告诉过我,我可以选择,在这里默默地继续等待,还是让撒蓝把贪婪的人类带来,散播我们存在于此的消息。对光辉和自由的思念日益积累,在漫长的时间中胜过了我们对安逸的渴求,我们将承担人类的恶,以对药师发出归来的呼唤。)
一声低哼。
戈舒夜猛然醒过来,推开盖在他们身上的柴草。沈芸在旁边护着她的头,还保持着群狼袭来前最后一个姿势。杨昶倒在谷仓外余烬旁,其他人不知所踪,最后一缕篝火还没有熄,天色刚刚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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