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承天寺养了个男人,原因无他,只因他与我死去的竹马长得相似。
我在承天寺养了个男人,原因无他,只因他与我死去的竹马长得相似。
有空我就会打着祈福的幌子,去寺庙后院的屋子里找他。
只可惜后来有一日,他跑了。
不仅跑了,还偷走了我的布防图,领兵占领了我北羿五城。
一
初见萧柏,他穿着将军独有的盔甲,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我那一刀差点让他没了命,但救他的,实际上是他的脸。
那张与谢衿有六分相似的脸。
血也掩不住的相似,让我冒着被抓把柄的风险把他秘密运回了京城,为他治伤。
再次见到他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全,只脚踝处被一根手腕粗的铁索住。
「别想从我嘴里撬出什么来,你干脆直接杀了我。」
萧柏坐在地上,表情轻蔑,可眸子里满满的野心,不见半分赴死的决心。
我便知道了,这是个在装乖的狼崽子,稍有差池,就会把人咬死。
「你若当真想死,大可不必坐在这,可以直接在墙上撞死。」
他一双雪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被什么勾起了兴趣。
「女将军,比起直接撞死,我更想知道,为何我从未听说,昭国赫赫有名的北境战神,是个女子?」
是,战场上我与他下马厮杀之时,他划开了我半边衣襟,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束胸。
看过的人都被我杀了,除了他。
「萧将军孤陋寡闻,不足为奇。」
「更何况,输给一个女子,恐怕脸上更不光彩吧?」
萧柏哈哈大笑,颇为流氓地吹了个口哨,轻佻道,「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不过战场上输给了将军,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哦?」
我挑眉,下巴冲他脚踝处的铁链点了点,「殊不知萧将军现在这副样子,能奈何得了谁?」
「女将军这就有所不知了,」他依旧笑着,「某些时候,这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倒是不知萧将军好兴致,到了任人鱼肉的地步还有心思滋味滋味。」
「哪种地步?」
萧柏不以为意,「从战神手里捡回来了一条命,还好吃好喝好睡,伤都被治好透了。我可没那么不识趣。」
「那这样说,萧将军不打算回去了?」
「难道女将军大费周章把我送到这来,又为我疗伤,就是为了放虎归山?」
萧柏换了个坐姿,倾身往我的方向靠了靠,「女将军看上我了?」
说他忍辱负重,他的确没想逃,说他安分守己,偏偏嘴上不知轻重,配合那张人禽无害的脸,藏一肚子坏水。
以他的武功,就算逃不出去,也能在这闹个天翻地覆,却毫无动作。
狡猾的小狼崽,是要试探我呢。
「是啊。」
我大大方方回应,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萧将军生得俊朗,我起了春心,便绑回来侍奉我,有何不可?」
「那……」他挑眉,「那女将军的兴致,也不比在下少多少呢。」
「从战场相杀到共处一塌,好口味。」
「嗯,你能接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