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迎娶公主。」
我:「???」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答应得是不是有点太轻巧了,肯定有阴谋!
3、
不开心。
不过不重要,能嫁就行。
出嫁那天,我弟哭得鼻涕都冒泡了,不舍地说着「阿姐大了不由弟」,还嘱咐我,「阿姐一个人在摄政王府,若是受了什么气,尽管进宫来找朕做主。」
弟弟果然是阿姐贴心的小棉袄,我心里暖暖的,正想应。
结果,我弟话锋一转,「千万别自己偷偷地把摄政王打死了啊。」
「……」
我弟砸吧砸吧嘴,「他要是死了,谁给朕寅时就起来批奏折呢?」
「……」
妈的,这小棉袄,它漏风。
4、
比起我弟,最可气的其实是摄政王谢诩。
他为了不娶我,之前在我弟跟前,把我夸得跟个天仙似的,说是「上至花甲老者,下至三岁稚童,无不想做公主鱼塘里的鱼」「臣虽倾心公主,却也自知不配」,结果!
此时此刻,红绡幔卷,暗香涌动。
他却端坐在书案旁,任由我一个绝色大美人儿,穿着逶迤垂地的大红婚服,在他面前踱步,仍岿然不动地翻看着如山堆的奏折。
哈,拜托,洞房花烛夜诶,他居然在看奏折?
他简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是不是觉得娶了我,我就会向着他,眼睁睁看着他玩弄朝局?
不,怎么可能呢,我要榨干他,让他没有精力去左右朝局!
计划通√
「夫君。」
我当即给自己去了件衣裳,扭着腰,夹着嗓子,「春宵一刻值千金那。」
听到动静,谢诩抬眼看我,他朱唇似血,剑眉星目,喜烛赤红的火焰摇曳在他眼底。
比起我,他倒是更像个准备勾人的妖怪。
他看了我半晌,道,「殿下,天冷,将衣裳穿上罢。」
这次,他虽然还是用了惯常的语气,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我知道,他现在,和往常,全然不同。
显然,他下颚紧绷,连他捏着的奏折发了皱都没有察觉。
「别动了,不好看。」
我懂,是我这该死的魅力,他要拒绝不了了。
我娇嗔道:
「就要嘛。」
闻言,谢诩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在逼仄的桌案之间,他颀长的影子落到我头顶,极其具有压迫感。
那一刻,我察觉到有什么浓郁的危险气息,压过了他清冽如松柏的气质。
我刚想装出娇羞的笑意,他就已经干净利落地收回视线,捡了散落在地的外衣,放在我手边,坐回原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