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日子就这样往前滚动。
我渐渐地好了起来,甚至在我哥的允许下,单独去了趟上海迪
士尼。
但是进了园区不到5分钟,我就出来了。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毕业后五年,爸妈先后因病去世。
临终前,他俩和我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他们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以后和我哥
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我没直接回答,只是说会照顾好我哥。
也许是因为爸妈走后,我哥就只有我了。
他对我的控制欲变得越来越强。
只要我在外面,没有及时接他电话回他信息。他就会给我的同事和朋友打电话。
渐渐的,他们也不太乐意叫我一起出去玩。
我曾经试图和我哥沟通。
但只要我一提起话头,他就会突然开始讲爸妈的嘱咐,讲那年
的车祸,讲他的腿。
每当这时,我就再也开不了口。
他只有在为数不多的喝醉酒后,会问我怨不怨他。
我怨他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怨谁。
好像谁都做错了,但又好像谁也没做错。
毕业后七年,班长在班级群里突然说要搞七周年同学聚会,并
提议如果大学文化衫还没丢的话,都尽量穿文化衫去。
程程跳出来说:男同学们的啤酒肚还塞得进文化衫吗?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群里久违的热闹起来。
我这才发现,我好像很久没见程程了。
打算一会儿吃完早饭发微信问问她,如果她去的话,我就去。又想起班长刚刚说要穿文化衫,于是我先进卧室衣柜翻找起
来。
把文化衫从衣柜最深处给扯了出来。
却瞥到衣角有一行小字:
「我的棉棉,要开心。」
我愣住了,这是以前裴飞写的。
那时我还取笑他,说一洗衣服,字迹就会被洗掉的。
他说,「反正就只穿一次,就不要洗了。」
想了想,他补充道,「就算是被洗掉了,也没关系,我会每天
在心里默念『我的棉棉,要开心。』」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脸上痒痒